这女人还真是倔强得可以!陵寒狭长的眼眸一缩,被她这副做错了事,还不承认错误的样子激得怒得固执!
咬了咬牙狠心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他拧着眉梢,伸手去扒冷溪抓住他衣袖的手。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残废,会好疼好疼的!坏蛋陵寒不要不要啊!”她哭得声音坎坷,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指甲把他的手抠得脱了皮,他的血肉浸进她的指甲里,她的手抖涩得不成形,她还是死死的抓住他,不要放手。
她真的好怕好怕,本来就有少许恐高症,现在身子悬在半空,就要跌下去摔个粉碎了,她恐惧得心都要跳出来,她不是真的想死,她就是不想承认她没做过的事而已,不要惩罚她!
看着她在风中抖涩的身体,就像一个孤单的柳条在风中凌乱,一张小脸哭得稀里哗啦,唇瓣更是被她撕咬得沁出了血丝,好生可怜,陵寒姑且先拉住了她,怒沉了一下气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谁叫你这么做的?”
他还是不相信她?冷溪的心狠狠一顿,泪水更是噼里啪啦的流溢出来,铺展在整张白生的小脸上,就像一个波光粼粼的河床。
这会儿的悲伤却不是因为害怕,是心痛他的不相信,她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他就真的一点点都不相信她吗?
她撕咬着唇瓣,固执的看着陵寒,吸着鼻子摇头,用怕得抖涩到已经不连贯的声音固执着自己的坚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她还没说完,身子又向下滑了一下,她闭上眼睛大叫。
“哎呀这是干什么?快拉溪儿上来,陵寒你这是干什么?”背后突然响起一个焦急的中年妇女声音。
“曹阿姨!快救我,呜呜……曹阿姨!”从栏杆缝隙看到焦急赶来的曹阿姨,冷溪像是沙漠里的饿殍,突然看见天上的飞机一样看到了希望,她哭着求道。
白母放下茶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忧愁爬上眉梢,“奕承这孩子啊,最近在玩命,真是让人担心……”每个母亲都有担心自己孩子的忧患,那种爱总在不经意间流转在眼里。
陵寒呼吸急促,依旧没有拉她上来的意思。
好几次他的心都被陵寒的动作激得提到了嗓子口,最后一次,看到陵寒似乎是要来真的,他正准备冲出去,只见白母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他也便放了心。
他陵寒还就是天生不怕被人刺激!想去跟白奕承住是吧,把白奕承的家当家是吧,很好!走吧!这个时候气怒当头的陵寒也跟自己较起了劲。
这也是冷溪从小渴望而从来得不到的东西,每当看到这种自然的情感,她就会莫名感动,“百里程,他……怎么了?”被白母伤感的情绪感染,冷溪心里也有些沉沉的,小心的问道。
他一出口就吓了冷溪一缩,抓住曹阿姨的手紧了紧,挪着步子往曹阿姨背后藏了藏,仿佛这样陵寒就看不见她了,“我不要过去……”她低垂着眉睫,诺诺的说,陵寒现在太可怕了,她不要到他身边去。
“不会的,百里程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听到有可能失去百里程,冷溪的心也跟着提紧。
“呜呜,曹阿姨……陵……陵寒他要把我丢下去……好疼,我不想残废……呜呜……”冷溪犹如见到可以维护自己的亲人,她委屈的哭着,数着陵寒的坏。
白母本是来医院看望一个亲戚,没想到遇见陵寒跟冷溪这档子事,这下这合她意,可以将溪儿带回去住了。
“啊?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冷溪错愕。
“我哥啊,他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拼命的工作,拼命的抓罪犯,哪里有点什么骚动,他第一时间冲过去,而且是越危险的地方越首当其冲拼命往前冲!家也不回了,饭也顾不上吃,觉也没时间睡,照这样下去,就算他是奥特曼也会垮掉。”
第二天晚上,白晓优带冷溪去的所谓地方就是一个夜店!
白晓优从房间走出来,瘪了瘪粉嘟嘟的嘴,在冷溪身边坐下,也是万分担心。
仿佛是在故意刺激他,那个白奕承三个字也被他刻意加重。
“怎么样,还是不接吗?”白母问,紧张和担心溢与眉眼。
看着陵寒离去的背影,冷溪负气的撅了撅嘴:臭陵寒,坏陵寒,哼,不要在原谅你!
狭长冰冷的眸子瞥向白母,陵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念在白伯母的求情上,先放过你!”说着他用力一提,将冷溪的身体提了上来。白母来了正好,给了他台阶下,这女人还真是倔得让人生气,要不是白母来,他还真会一气之下控制不住自己,把她丢下去看她还乖不乖!
白晓优沮丧的摇头,“没人接,恐怕又在跟犯人战斗。”
“好,我也同意溪儿去白奕承家住几天,女儿总要回娘家的嘛,寒少你别太霸道,连家都不准人回。”陵寒正欲说话,却被杜绍熙那小子吊儿郎当的话语给抢先,堵塞了回去,说完他还别有意味的挑了陵寒一眼。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陵寒竟然真的要将冷溪扔下去,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他替冷溪打抱不平,有心刺激陵寒。
白母着急的叹了一口气,对陵寒苦口婆心道,“陵寒啊,你看溪儿她都害怕得发抖了,看在曹阿姨的面子上先把她拉上来好吗?”陵寒是怎么样一个霸道冰冷的性格,白母也清楚,她也没辙,只好搬出交情牌了。
“哎呀,看把溪儿吓得……”白母撇头,瞄了如同受伤的小猫一样的冷溪一眼,说得满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