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烙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陵寒想搬倒他?真是自不量力,他会让陵寒这个毛头小子付出跟他那个傻老爸一样的代价!
如果这点城府都没有,那么他就不配跟着陵寒了,他狠狠的瞪了许老头一眼,收拳为掌,拍了拍许老头的脸,气得颤抖的脸硬是扯了一个讥讽的笑意,“你说话说这么多,不怕抽筋脸部肌肉发酸,来,我给你按按摩。”他拍了两下,捏了两下,然后脸突然阴戾下来,瞪了许老头一眼,回座位了。
好你个陵寒,不动声色之中,早已掌控大局,可那又怎样,就算你在聪明,也逃不掉一个死字!
“住手!”杜绍熙的拳头在离许老头的脸半分的地方被一声冷冽的呵斥叫了停。
“说吧,有什么不满的一并说出来。”陵寒靠在老爷椅上,悠闲的交叠着双腿,做了一个你请慢讲的手势,丝毫不为许老头的话所动,邃眸里的寒光却是泛泛而华。
许老头见陵寒发了话,他嘴角更是得意了,洋洋自得挑衅的对视着杜绍熙,好像在说,你打呀,怎么不敢打了?
“啪!”一声巨响从会议桌上传来,震撤耳膜,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颤。
目光触及到斜对面的“地中海”那些亵渎,淫威的眼,仿佛是在对她放出威胁。
他说,“必要之时,一定要站起来,罪恶面前,任何事情不堪一击!”
陵寒冷澈着眼眸,脸上却是半分慵懒半分邪肆的神态,他不动声色的将整个会议桌的情形扫视进眼底,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众人瞪大了眼,“地中海”一伙更是惊得面色苍白铁青。
冷溪的手攥得紧紧的,紧张和惧怕在心底徘徊,胸口被压抑得起伏着。
那是?
“就这样,所以没证据,你们应该放了我和冷经理。”许老头不屑的翻了翻眼。
冷溪的脸一下子苍白起来!浑身麻的一下惊凉而起,无地自容,羞辱的感觉顿时冲上脑门,让她手足无措!
造成现在的局面,都怪他轻敌,他没想到陵寒早就暗中布局,运筹帷幄之中,先是使用美人计夺去了那座掌权在他手中的摩天大楼,后又来了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盗取了他的光碟,还将他们的目光和疑心转移到冷龙的儿子冷康身上,让他们自己人互相猜疑,才给了陵寒趁虚而入的机会!
“许烙!不要说了,是我做的,辉龙传媒是我和你合伙暗地里开的,呵,爸爸开妓院,后母将女儿卖到爸爸的妓院做……真是天下最为荒唐可笑的事情!”一直默不作声的冷龙突然站起了起来,颓然自嘲的说道。
冷溪心口一窒,他们要打陵寒的主意!
许老头惊骇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道,“那又怎样,那只不过是演员配合演戏……”
许老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陵寒落在桌子上的手化掌为拳,森寒的眼里决裂着巨大的杀气,布满猩红!他隐忍着气息,愤怒的对视着许老头,让一向处事不惊的陵寒冲动,是少有的事。
冷溪徘徊着,心痛着,艰难的吞口水。
紧张得全身是汗的冷溪也是云里雾里的眨了眨眼,看着陵寒那副悠闲的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底还是担忧。
陵寒接过杜绍熙送过来的遥控器,在大家诧异的眼神中,轻轻按了开关,后面的墙上出现一段影象。
“是啊,就连我们都是被冤枉的,我们可是正正规规的导演工作人员,却被诬陷欺凌少女,我们实在是冤枉啊!”“地中海”一伙见风使舵,挂着欠揍的脸,却扬着可怜的哀求,看得杜绍熙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而陵寒依旧是那惯有的处事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半分邪肆样。
可是爸爸也有参与吗?她到底该不该站出来,站出来是不是意味着陷爸爸与不义?
现在的情况是许老头将一切矛头指向陵寒,对陵寒极为不利。
冷溪心底一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他就是在等待着许老头说这一句话,套出许老头的野心!才好彻底光明正大彻底的搬到许老头!
白奕承瞪大了眼,不可思议,惊得坐直了身子!
想着,许老头天生一副色相的嘴角隐匿了一丝阴谋的狠笑,等到大会结束,还了他许老头清白,他定会让陵寒和跟他有关的人走不出这个办公室!
这一家人真够可笑滑稽的,许老头嘴角扯过一丝不屑,“那是你做的,不是我做的,别把我跟你扯为一谈!”
冷溪心惊,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虚软无力,靠倒在椅子上,浑身疼起来。
妈妈卖女儿,爸爸买女儿送去做最低贱的事!天下怎么有这么荒唐的事!
她只觉得全身都疼,尤其是小腹那里,更是被揪住一样痛,疼得冷汗一直往下掉!
“冷溪!”陵寒发觉不对,他警觉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