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陵寒很好,真的很好,他会教她一些以前从来没有人教过她的道理。
“这是什么?”冷溪有些不明所以。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想和他成为一家人,在他面前如此大胆的说出来,真的好羞人啦……
发觉她的归顺,他强势的吻稍稍松软下来,逐渐温柔下来,舌尖探入她的口腔内,缠住她的柔软小舌,缠绵悱恻,缱绻翻搅,将两人的口水混为一体,别具一番甘甜。
“嗯,这才乖,以后不要任性,凡事长个心眼,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信任,不是每个人都表里如一,做事情要懂得随机应变,不是每个急务之时,你都能够急中生智,所以要有先见,不要等到事情发生了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看着她,磁性的声音很好听很好听,深邃的眼温柔得如沐浴春风,他对着她说道,仿佛一个慈爱的父亲教育一个孩子,他居然对她有些不放心。
“对了,这个还给你。”陵寒突然伸手在自己西裤袋里掏出一张纸,拿起冷溪的手,放到她手里。
陵寒微微眯眼,看着她眼中的水光,“不想给我惹麻烦,那你愿意给谁惹麻烦?”他的眼别具深意,看得冷溪微微一顿。
陵寒深呼了一口气,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他,微微蹙眉凝望了许久,仿佛要将她的容颜刻入心里。
爱情!从来不会经过他的人生轨道!
可是你还会在吗?
本来就已经决定放手,他现在又何必为她和白奕承之间的事生气?
许久之后,直到冷溪一张白生的小脸泛着芙蓉红润,陵寒俊脸带着微微熏意,紊乱的喘息慢慢变得平缓之后,陵寒才松开了她的唇,唇离那一瞬间,晶莹的液丝牵开,垂落下来,那是两人缱绻的证据。
果然,她还是把白奕承当成了一家人!也是啊,白奕承替她了五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冷溪在白奕承面前也丝毫没有为难之色,因为他们早有婚约,早已是一家人了,所以她不怕麻烦他!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从今往后,不会有你不想执行却非执行不可的命令,令你讨厌,想避之不及的人也不会整天晃动在你面前,经过交集摩擦而过的平行线,最后依旧平行,或许越行越远,再无交集可言。”他的话语淡淡的,有些磁性,有些醇厚,犹如甘酒的香醇,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冷溪的眼眶有些酸,她怕自己会掉眼泪,急忙低下头,点头应道,“嗯嗯,我知道,我记住了。”
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对她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刚才差点把她卖了的事而愧疚。
一股异样的怒意涌上陵寒的眸底,让他的呼吸沉浮隐忍。
“可是……”冷溪抬起眸子看他,眼古泉般的眼眸里,有着担忧,有着紧张的水光。
这句话本该出口的话,却是如此艰涩的堵在了冷溪的喉咙口。
冷溪眨了眨眼,将手中叠着的白纸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她顿时睁大了眼,“这是……”有着梅姨签字的,她的卖身契?
陵寒的眼一下子冷下来,沉到了谷底,脸颊也有隐隐发作的怒意。
大仇未报,大事未定,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心情谈论爱情!
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商业精英,人人讨好附和的帝王,他是何其尊贵,何其至高无上。
“好,我记住了。”冷溪只当他是关心自己,她点头应着,心里暖暖的。
他怕她吃亏。
“还给你,以后你自由了,你我的主仆关系也到此为止。”陵寒淡淡的说道。
你我主仆关系到此为止……到此为止!
“知道就好,这些都要往心里去,不要只是往耳边过,听听就一阵风过了。记住这个世界没有谁会为你画轮廓,人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陵寒孜孜不倦的对她说道,甚至他觉得自己都有些啰嗦了,今天的话似乎说得太多。
冷溪震惊在了原地,那个到此为止一直在脑海里回旋。
冷溪低着头,咬着唇,喉咙有些颤,她没有点头,也没有发声,怕自己在他面前出丑。
“陵……陵寒……”见陵寒久久不语,只是看着她有些愣神,冷溪小心的唤了他一声。
看了还有些羞愧低着头的冷溪一眼,他突然松开了圈住的她,平了平气息,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他突然对自己刚才升起的怒意而自嘲嗤笑。
而她呢,只不过是一个孤女,没爹没妈,指不定什么时候流浪街头,孤零流浪。
她有什么资格去乞求他的爱,有什么资格去得到他。
她和他之间的差距永远无法企及。
冷溪颤颤的,咬着唇,极力忍住要喷涌而出的泪水,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和狼狈,垂着头,不看他,
“怎么不说话?”陵寒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