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辣阳当空,空旷无绿茵的地理环境,冷溪努了努嘴,貌似只有停车场比较幽静凉快。
冷康那小子竟敢传出他纵了冷溪一夜这样的谣言,让他险些误会冷溪。
白奕承嘴角扯过一丝笑意,“好,既然你这么肯定了,那你在这里签个字吧。”他将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证词递到冷溪面前。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递过文件,强颜欢笑道,见白奕承没说什么,她转身就走,她很怕警察局这个地方,大概是被陵寒吓的吧,呼……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也不要再来这个地方。
在得知她就是冷溪之时,仿佛心底所有的美好在一瞬间破灭,让白奕承烦恨得有些失去了判断能力。
即使那个人不是冷康,归根结底,她充其量还是一个风淫无乱的女人……
她当然不会知道实话实说会有怎样严重的后果,她只知道说出她知道的真相。
冷溪退得绊了一下脚,险些跌倒,稳住身子倔强的性格顿时又被激起。
爸爸交代的任务她非但没完成,还惹陵寒生气了,不敢这么早回家,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息吧。
刚刚走进那扇敞开的铁门,身后就响起了“嘀嘀……”的车鸣声。
……
走出警察局,冷溪收敛了脸上所有的强装,大病初愈的身体一时间也无力了,再看看自己的腿,被梅姨打的那条红梗还很鲜红,刚才顾着别的事情没觉得痛,现在闲下来,不仅胸腔的那颗心,连腿也跟着灼痛起来。
冷溪心头一痛,身子软了下来,拿电话的手也无力了……
“确定属实?”白奕承没直接回她的话,严肃着表情,挑了挑眉,再次问道。
冷溪吞了吞喉,扯了两下脸颊,让自己面带笑容,尽量不让人看出她刚才由激动转为失落的落魄样子,“是啊,我确定属实,是不是我作证了,以后要是冷康再提及我是证人的话,我就可以不用来了?”
白奕承对着电话流利的一口气说完,听起来是在陈述,语气却有种恨恨的感觉,让人联想到公报私仇。
白奕承看着冷溪急忙离开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杜绍熙也说了,那夜陵寒根本不在酒店,他们去了高级娱乐场所,陵寒身上那些爱欲的痕迹都是别的女人留下的,又怎么可能跟她有关呢?
就是看她孤身一人好欺负是吧,她偏不让人欺负!
冷溪气呼了两下,当下直起身子,冲到车子面前。
“滋……”在冷溪用身体阻拦的情况下,车子识相的停了下来。
冷溪气呼呼一弯身,双手撑在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叫道,“下来!你撞到我了,你给我下来赔……赔……偿……”看清车里面的人的面容,冷溪无理叫闹的话语越来越小……
看着里面那张带着邪肆寒气的面容,她瞠目结舌,“陵……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