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没说话，他打量着楚狼，然后看着楚狼的眼睛。

宇文乐见状正要出手救李思，但是楚狼拽住宇文乐，反拉着宇文乐退了几步，将李思完全置于险地。

厉风是亲身经历者。

楚狼五人来到静心谷。

李思打断宇文乐的话。

但是厉风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要大好几岁，也更沧桑。

“二哥那时候就嫌你整日胡说八道没个正形，所以才故意不认你。他一定会认我的。”说罢李思便放开嗓子喊叫。“二哥，我是老八李思，你在哪儿？老八想死你了……”

五人又行三日，来到了甘州的静山。

于是，厉风目光和丈外的楚狼正好四目相对。

楚狼道：“大师，听说厉老爷子让你教化厉风，成效如何？”

让人难以看出他到底多大年岁。

此人面若雷公，面孔赤红，一头红发蓬乱，发上还沾着草叶。一身衣衫破旧。不知多久没有换过了。

老僧的话无人听到。

“什么老八老九，马上滚出去，再敢踏前一步就让你血溅当场。快滚！”

那声音道：“很快你就信了！”

这些伤痕，是当年河府灾难夜留给厉风的印迹。

楚狼道：“那我就带他走。”

楚狼看着厉风，厉风也看着楚狼。

小庙显得很破旧，庙中只有一个干瘪老僧。

老僧眉毛光秃，脸上尽是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的皱纹。

李思受到如此惊吓，当场尿裤子了。

裤裆湿了一片，尿液顺着他裤管往下滴。

老僧出了庙门，他看着楚狼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厉风是一个杀神，你却是一个魔……

厉风蓦然回首。

李思一边喊一边朝谷里走，他的呼喊声在山谷中回响着。

没走多远，三人便看到几具白骨。又走几丈远，又看草丛旁有一具散发着臭味尸首。

老僧那混沌目光也变得有些异样了。

厉风也从未忘记那一夜。

李思带着哭音道：“二哥，我一年没尿过床和裤子了。你……你吓死老八了。我真以为你要打死我……”

厉风用他那双无神却让人不安的眼睛看着李思的脸，然后看着他湿了的裤裆，须臾，厉风开口道：“老八，你还是那么没出息！”

宇文乐告诉楚狼，静山中有座小寺庙，庙宇中有一个得道老僧，厉老爷子让高僧看管厉风，教化厉风。

厉风也随着锤势落在李思面前。

“马上滚，再不走，我真要打死你了！”厉风凶神恶煞般朝李思挥舞了下手中铁锤。随着厉风挥锤，锤上发出闪电之光。

老僧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人，厉风不是佛渡人。”

厉风手中各持一锤，仍是他当年那对带着闪动的红色铁锤。厉风左手挥锤便朝李思砸来。锤未至，强劲罡风已至。

声音刚落，李思头顶上言突然出现一个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

楚狼用传音入密对李思道：“今日是自家兄弟相会，让他们留在谷外。”

因为那时楚狼护着河王而去，厉风则拖着旧伤复发的躯体留在地狱一般的河王府，在烈火中，在血肉横飞中战斗着……

那一夜，对厉风来说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么多年来，他的精神被这个噩梦折磨着。

厉风朝楚狼走过来，他大声道：“楚狼！你还没死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