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绳子绕在一起收好,月牙来不及感叹一下劫后余生的感觉便钻了林子里。
林子里的风比起河岸弱了许多,月牙没有深入林子,而是在靠近河流的林子边缘徘徊。
没有手电也没有火把可以照明,她只能借着匕首抹黑爬了一棵又一棵的大树,用手一寸一寸的在树上搜寻着适合睡觉的树叉。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她体力耗尽之前摸到了一棵歪脖子树。
用意念从空间里拿出两个果子胡乱吞下肚子补充了体力休息了片刻,樊月璃将绳子绑在两个平行的树叉之间。
然后又回到地面,将先前爬树时顺便折的树枝一根一根的运到树上,横穿在绳子之间做了一个简单的吊床。
做这一切的时候,樊月璃都是轻手轻脚的,不敢造出过大的声音,以免引出未知的危险。
前后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又是搬运树枝又是搬运杂草的,早已让她累的腰酸背痛。
将最后一小捆杂草铺上,她的一双手上已经满是细小的伤口。有树皮蹭破的,树枝划伤的,杂草嘞的。
顾不上进戒指空间用灵泉洗掉伤口,樊月璃疲惫的爬上临时铺就的吊床,伸出右手在故意空出来的绳子上绕了一圈便沉沉睡去。
虽然她的睡眠一向很浅,但这并不是她原本的身体,反应自然是跟不上以前,所以多做一手准备也是好的。
蜷缩在吊床里,杂草虽然是新鲜的绿草,但聚拢在一起后盖在身上也是能御寒的,所以睡着也不觉得冷。
“哪里来的小东西,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有趣有趣。”
距离樊月璃有些三百米距离的地方,一名看不清面貌和着装的男子依靠在一颗大树的树叉处,看着樊月璃所在的方向轻笑了一声,然后收回了自己的神识。
熟睡中的樊月璃并不知道自己先前的一举一动落入了别人的眼里,她沉沉的睡着,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抓紧了手边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