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讲男主外,女主内,虞嫦待他可是尤为恭敬的,自己如此低态不说,但凡瞧见陈译落座便会主动迎上前去,端茶递水好一顿地忙活,活生生的伺候上了。
“哼!六哥哥定是学坏了!说什么寻了个无家可归的姑娘,这明眼人可都看出来了,分明是寻了个奴婢回来。”珺如在一旁嗔怪道。
“四哥哥,四哥哥,你快想些办法呀,你瞧瞧,她又凑到六哥哥身前了,如此下去,那姜禛丫头该怎么办呀?!”珺如摇晃着靖王的手臂,怨怨道。
“你这妮子就不能消停会儿吗?”他这儿尚在品着茶呢,珺如这丫头小手儿一推,令他差些未将茶水喝到鼻子里去。
“哼!四哥哥同六哥哥一般,都是块木头,珺如找三哥哥去,不理四哥哥了!”蹦着步子便朝房外跑去,单单裹着足袜的小脚丫子落在玉席上,发出一阵“窸窸窣窣”声。
刚是临近门前,却闻屋内一道清脆的玉碎声传来,定是姝瑗又打坏什么瓷器了。
幸在文王并未怪罪于她,只说了句:“当着点儿,你要划伤手了。”
这几日下来,每每中觉之时皆拥她入眠,甚是安稳,姝瑗亦是渐渐习惯了,晌午一过便很是自觉的跑来侍寝,将自己的身子化为絮,化作暖榻,供文王怀抱憩息。
珺如一进门便是嚷嚷个没完,说什么六哥哥在外有人了,寻了个小姑娘回来伺候他,说的那是要多离谱有多离谱,就差未说陈译调戏人家了。
倒是甚巧,珺如所述的种种行径,说的不正是文王吗?!
“如此,无妨,无碍。”文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他们六兄弟皆为王储,别说单单寻个姑娘伺候自己了,哪怕当真拥个三妻四妾五妃六宫什么的,亦是无妨。
遥想老皇主刚是宾天那年,自己可是左拥右抱好几位妃子呢,腻了便换,厌了也换,总总一副舒坦样儿。
姝瑗正被文王揽入怀中,裙襟撤开,已是瞧见香肩了,这再往下怕就剩个小肚兜了。
珺如见状也是脸红了,又是叫嚷两句便离开了。
“两个木头,一个情种!真真有够稀罕的!”珺如怨道。
水心将陈译引入姜府,好一程地快步急行,终是赶到姜禛屋外了,忙唤道:“瑶瑶!瑶瑶!”
闻言,姜禛这丫头鞋也未穿,袜也为裹,光着双小脚丫子便朝门外跑去,可待临门前,竟又是气愤上了。
这都丑时了你才来!早干嘛去了?!
“瑶瑶今儿个不愿见译郎!”姜禛气道。
“瑶瑶,是我的过,是我误时了,对不起。”陈译歉道。
都讲男男女女在一块儿后,姑娘家的小心思便全围着郎君转了,瞎琢磨也好,瞎寻思也罢,最终都会释怀的,没的法子呀,谁叫心里有他呢。
姜禛磨磨唧唧好半晌了,终是将门打开与他相见,眼下似委屈一般的小情绪,早是爬上眉梢了,又是念念叨叨怨个没完,“译郎真是讨人厌的!”
今下虽是凉风和煦,日头暖人,可他俩这手却是未牵到一块儿,面面相觑之下,皆是不做言语,甚是窘尬。
落坐小溪旁,她又是嘴碎上了,可劲儿地埋怨着陈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两只小拳头挥出,绵柔之力落在身上,没来由的竟是有些舒适。
自己可都气着她了,她这小猫儿怎还为自己舒筋活络呢?
她很是好奇,陈译今下究竟为何误时,因了事还是因了人?
无奈,陈译就是不说,张口闭口皆是“琐事而已,小事而已”诸如此类的话儿,就是不与自己道明,莫不是心里有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