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装着不知道问道:“你记这些干什么?”
美珍公主停下笔回答:“我想着把这些奇闻记下来,没事的时候翻出来看看。”
皇上说道:“要不要父皇帮你记?”
“不用了,父皇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不用麻烦父皇。”
皇上笑道:“哎呦,还知道你父皇日理万机呀?父皇再忙,给女儿帮点忙的时间还是有的。”
美珍公主继续摇头道:“自己的事情自己来,亲笔记录才会印象深刻。”
皇上说道:“父皇觉得你还是去看看话本子,要不要皇上再写一本?”
美珍公主吃吃笑,小的时候父皇亲自写故事给她看,现在她不想看父皇写的了,太……
皇上继续说道:“去听戏也不错。”
他是想,才子佳人的故事也比这些鬼呀怪呀、狐狸精的故事强。
“听说辽东那边有个新戏非常不错,宫里的戏班子正在彩排,回头你陪你母后一起看看。”
荀皇后说道:“是那个五女拜寿吗?”
“是那个戏,我看了戏本还不错。听说是贤妃她堂弟整出来的。她那个堂弟也有意思,贤妃她哥说他的大儿子,就是去辽西的胖球,就像他堂弟的儿子。他说以前真恨不得把他家胖球送到辽东去,白送给他堂弟当儿子。”
美珍公主笑道:“我觉得胖球挺好的,为什么当长辈的对孩子要求太高?胖球做事多努力呀,不然娜仁也不会看上他。娜仁给我来信了,说胖球会骑马会放羊,还会给羊看病。这些可不是他爹娘教的吧?”
皇上故意问道:“接下来你想说什么?”
美珍公主说道:“先生都说因材施教,这就是一个例子嘛。不是读书考科举的料,为何非逼着他念书?当然不是说是念书不好,而是方向要对。”
皇上问道:“那美珍将来的方向是什么?当个女书法家?”
美珍公主走过去搂着母后,,嘻嘻笑道:“女儿的方向是当父皇母后一辈子的小袄,陪着父皇母后不离开。”
荀皇后拍了拍搭在她肩上女儿的手,说好。
看着母女俩的笑容,这一刻皇上突然感到心酸。
他打下了这江山,坐稳了这个位置,手握整个大齐,可却对女儿的病束手无策。
当父母的抚养儿女长大,期盼看着他们嫁娶,婚姻美满,儿女双全。可是对于美珍,他不敢把美珍交到任何人手里。
至于美珍和岑家那小子的通信,皇上知道,他俩就像两个亲戚家的晚辈通信一样。
他们之间的来信,淳朴的就像兄妹,也不是,像两个至诚相待的朋友。
岑溪农和女儿的每一封信他都看过,信里有对女儿提出的问题的解惑,会有一些平常的关心和问候。还有一些对女儿的建议和指导。这个是对书本和字来说,。其他的,女儿会写一些三胞胎四胞胎的事情,会写一些她身边发生的小事。今天看到哪个开了,明天差点绊一跤。
岑溪农很少写他的事情,或许是男女不同,或许是他的顾忌,他的来信,普通寻常,寻常的就像……皇上觉得,有时寻常的感觉像是他写的。
但是有一句话让他警惕,他让人一直调查到现在。
有一封信里岑溪农写道:多出去走走,外面的空间很大,很广阔。
他写的是空间,而不是世界。
为何?
难道他知道女儿的病?
皇上开始调查,知道了岑溪农回岑家之前得了一场大病,请了大夫也没见好。后来是他的养母从庄子里一路叫魂把他叫回来。
而那天晚上,岑逸堃知道了那个是他的儿子。
这个事情皇上在岑家找到岑溪农的时候就知道,没放在心上。
这一回他详细的调查了岑溪农犯病之事,那次得病就是在庄子里听到了美珍公主的尖叫之后。
美珍搜集这些奇闻,不是为了三胞胎,是为了岑溪农。
为何他想知道那些?
皇上本来想问问外甥女岑溪农以前的事,但又觉得不妥。外甥女性子大大咧咧,没准就会给岑溪农说。
岑溪农,皇上只见过一面,听来的和打探出来的,在结合那一面,他觉得这个孩子不同寻常。
他具有常人没有的那种洞察秋毫。所以皇上没有询问任何人,把岑溪农写给女儿的信,从头仔细看过。
岑溪农的来信,皇上不假于人手亲自抄了一遍,原件原封不动的让人给女儿送过去。
再看岑溪农写的信,觉得他好像是知道美珍公主的病,但又怕自己是疑人盗斧的心理,按捺好奇和不安的心,只是在一旁默默观察。
皇上从来没有想过岑溪农也会有这种病,因为他调查出来的结果上显示岑溪农没有那种惧怕密不透风空间的情况出现,他坐过马车,和人同住过。
那次生病是为何,皇上捉摸不透,难道庄子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让美贞犯了病,又连累了岑溪农。
作为美珍的父亲,皇上稍感内疚,毕竟岑溪农生病是受了美珍的连累。
岑家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关注之下,现在又加上了岑溪农。
美珍嫁给岑溪农的问题,皇上现在压根一点都不想,如果让其他的公主嫁,他没有意见,美珍不行。
对于美珍来说,岑家不是个好去处。岑家的接班人,如果不出意外会是岑溪农。这么一个家族的当家主母可不是好当的,皇上舍不得亲手护着长大的美珍受这个苦。
明天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