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夫怒了,黑着脸说道:“谁能看出来你找谁去?”
叶田卓陪笑道:“你别生气啊,我不是着急吗?”
“你着急天数在那放着哪,就是太医也不能说过了两天就能看出来。”
陶桂菊在一旁拉拉丈夫,给大夫赔礼道:“对不住了,我男人性子急。”
大夫嘟囔道:“再性子急,生孩子也得怀胎十月,也得一两个月才能把脉。”
大夫又看看门外站着的两个,没见过谁家妇人怀没怀孕,娘家两个兄弟跟着的。
好奇,娘家又不是没有兄弟,怎么还招上门女婿哪?
离开医馆,叶田卓说道:“咱们就在这住上十天,等确诊了再走。”
陶桂菊埋怨道:“你说你丢不丢人?我小日子晚来两天,你跑去给我哥说,让我怎么面对我哥?”
叶田卓不以为然道:“那怕啥?谁家妇人不来小日子?他们也娶媳妇了又不是不懂。”
陶桂菊踢他一脚,不敢看身后的亲哥和堂哥。
叶田卓急忙拉住她,道:“你可别踢我,我不是怕疼,我是让你别使劲,万一咱儿子在肚哪。”
陶桂菊气哼哼道:“儿子儿子,我偏偏生个闺女。”
叶田卓眉开眼笑,“生闺女更好,我就稀罕闺女。我娘说我妹子比我乖多了,表姐说闺女是爹娘的小袄,咱们先生个小袄,再生个臭皮袄。”
陶桂菊噗嗤一声笑了。
不能在这等十天呀,陶桂菊强烈要求上路,说她就坐在马车里不出来。
这十天就慢悠悠慢悠悠的赶路,到了一个大点儿的州府,赶紧去一个最大的医馆,一把脉,怀上了,然后就是小两口吵架。
叶田卓说啥也得让媳妇在这住上两个月,说他租个宅子买几个下人伺候陶桂菊。
陶桂菊说啥也不干,把她一个人撇在这里,有人伺候她也不干。乡下人怀了孩子,下地干活她见的多了。她只是赶路,又不是干活。
“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没门!你们一走我就雇马车回应天府!”
叶田卓跳脚:“我的姑奶奶!我娘说过,妇人怀孕头三个月最重要,你就听你男人一回。”
陶桂菊斩钉截铁道:“不听!”
叶田卓说道:“要不让六哥七哥先赶路,我留在这儿陪你。”
陶桂菊说道:“那怎么行?我们是出来做事,不是出来生孩子。你怎么给小将军交代?你说,哦,我媳妇怀孕了,我得留下来陪她生孩子。那些上马打仗的将军们,难道会因为媳妇生孩子就不去上战场了?
叶田卓:“我……我……”
“我什么我,听我的生小袄,不听我的生臭皮袄!”
叶田卓只好听媳妇的,把马车垫了厚厚的褥子,不再游山玩水,慢慢赶路。
十月才到了广州府,陶桂菊肚子有点显怀了,叶田卓时刻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先去了他舅舅家许家,许家在一个叫清平路上,好大的一个大宅子,叶田卓熟门熟路带着他们到了大门口。
敲了门,门房看见叶田卓,急忙对着院内喊,陶桂菊听不懂,叶田卓解释道:“是说叶家公子来了。”
那门房打开门,躬身请他们进来。
叶田卓扶着媳妇径直往里面有,陶桂菊打量,这里的宅院和应天府一点不一样,进去大门没走多久就是一大厅,只见几人匆匆从大厅出来。
一个妇人夸张的冲过来抱着叶田卓哭着叽叽咕咕说一堆,旁边的中年男子训斥她。
叶田卓也是叽叽咕咕,然后用官话给他们介绍道:“这是我媳妇陶氏,这是陶氏的哥哥。”
陶桂菊福身,陶哲旭哥俩拱手。
叶田卓又叽叽咕咕几句,回头给陶桂菊说道:“我舅父已经准备好了客房,我先带你去歇着,回头吃饭你再出来。”
陶桂菊不好意思的一笑,丈夫早就给舅家去了信,让舅家准备好住的地方。
许家舅母殷勤的带路,去了大厅旁的一个小院,进了屋,扶着陶桂菊坐下,用官话说道:“外甥媳妇,你先歇着,有下人伺候你。”
说的实在是不标准,陶桂菊只能听懂让她歇着,乖乖坐下。
两个仆妇模样的人进来,给她行礼。
又有丫鬟进来给她倒茶。
广州府的十月仍旧很热,陶桂菊汗直流,自从怀孕她就爱出汗。
下人打了水给她擦手抹汗,动作熟练。
许舅母对着下人叽叽咕咕,下人福身应道:“嗨!”
这个陶桂菊听得懂,是的意思。
又有人端来水,很甜,好好喝。
许舅母说她先去前面,有事让下人找她。
当然是连听带猜的。
难怪丈夫说他说的官话已经很标准,这里人说官话依然像鸟语。
最后总有个啦,你歇着啦,我出去啦,有事找下人啦。
就像刚认识丈夫,他说她是女土匪啦。
我这十点天亮,大半夜的码字不容易,多点体谅。
如果你觉得替换烦,弃之。我哪天也烦了,也弃之,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