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说道:“我干嘛要骗你?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觉得二婶出的主意不错,条件是你得会编会写才行。”
冯卓光说道:“编戏曲我会编,但是我写不好。试着写过,想的是挺好,写出来乱七八糟,没法看。”
付昔时说道:“那就像二婶说的,你别找个人代写不就得了?写完之后你再看一遍,看哪里不合适,再改。”
冯卓光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真行?”
付昔时点头道:“肯定行。我要是有这本事,当初我就不卖豆腐,关在家里编戏曲,然后把本子卖给戏班子,或者是编画本子卖给书店。等自个有钱了自己印刷。就是我脑袋笨,只能靠手吃饭,不能靠脑子吃饭。靠脑子吃饭的都是聪明人,像我这种不算聪明的人,只有老老实实努力干活。”
冯卓光眉开眼笑:“哎呀,听大侄女说话心里舒服极了,我这一辈子除了我媳妇认同我,第二个就是大侄女了。连我娘都说我不务正业,不争气没本事。”
被人夸聪明,还是头一回,冯卓光那个兴奋,脸都红了。
付昔时说道:“个人有个人的专长,行行出状元。就像我,豆腐西施名不虚传,但绝对做不了女诗人。冯二叔,只要有信心,现在开始也不晚。二叔这个年龄正当年,媳妇有了孩子有了,那就拿出所有的精力一门心思研究一下。要不怕苦,不怕累,争取写一本一炮打红,那到时候整个辽东的戏班子都在唱二叔编的戏曲,就算别人不知道是你写的,但是你自己知道吧,自己满足啊。而且这种闷声发大财的感觉不要太美妙。”
冯卓光越听越激动,恨不得马上回家去编戏曲。大侄女说的太好了,行行出状元,干别的不行,编戏曲我有兴趣。
付昔时接着说道:“戏曲我不懂,但是我知道能够火爆的是故事内容。而故事内容越狗血人家愿意看,边骂边看。比如你要是写夫妻从头恩爱到尾,别人会说太假了,没意思。虽然人们喜欢看皆大欢喜,但是结尾要皆大欢喜,中间要狗血不断。要给夫妻之间制造矛盾,让他们有误会。然后呢,再来个恶婆婆,三天两头的折腾媳妇。家里来个表妹插在中间,要拆散表哥表嫂。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我的意思就是故事要跌宕起伏,要精彩,这样观众才喜欢看。”
冯卓光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大侄女说的对。你二婶就爱看这样的戏,边看边骂。”
付昔时把自己都说兴奋了,眉飞色舞的说了印象最深的五女拜寿的故事。
前世她的外婆最爱看这个电影,看一遍是哭一回,看到不孝的二姐恨的指着电视骂,看到大结局,心满意足。
冯卓光一拍桌子道:“这个好啊,大侄女是在哪看过?”
付昔时眼珠子转,我说上辈子看到过你信不信?当然我也不会这么说。
“我瞎编的,因为觉得患难中才能见真情,就是家人也不例外。孩子生的多当爹娘的肯定有所偏心。但是往往最偏的不见得会孝顺,而最忽略的那个反而最孝顺。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
冯卓望问道:“那为何你没想到是五个儿子哪?”
付昔时说道:“要是儿子都在家里住,那就是祝寿而不是拜寿,这个故事有人情世故,有官场的忠臣奸臣,有当女婿的唯利是图。如果是儿子,再不孝也不能把爹娘撵出去,而女儿再孝顺也得听夫家的。父母有罪,连累的是儿子,罪不及出嫁女。所以五个女儿,比五个儿子更能表达这个故事的完美。”
冯卓光道:“对对对,大侄女说的对,我只是光想到了这家人点这么背呀,五个闺女,没一个儿子?这要是有儿子了,还投奔闺女干什么?表现不了这种起伏落差。大侄女编得好,干脆你来编,我给你找写戏曲的人。”
付昔时摆摆手,道:“我不行。我对这个没兴趣,再一个我也没有时间。干什么都得专一,不能干杂了,到头来啥也干不好。你看那个写窦娥冤的叫什么来的,我记不住,你看人家就靠写戏曲流传百世吧。那也是人才。我做豆腐绝对能流传百世,但是让我边编戏曲。不行不行。”
冯卓光说道:“这个故事我就用了?”
付昔时笑道:“拿去拿去,等冯二叔成功了,送我一本就行。”
冯卓光开玩笑道:“送你没问题,就是你能看懂吗?”
付昔时道:“看不懂,我让我男人给我念。别把俺俩都当真眼瞎,我是没兴趣没时间,要是有时间我也能照着抄一本,就是字不好看。”
她心想我又不是真文盲,只不过繁体字不认识而已,要是下点功夫照猫画虎还是会的。
又突然想到冯卓力,来之前他不也是对那个嗷嗷叫的老腔一声喊激动的去关中了嘛,难道冯家祖上是唱戏的?
不好问,付昔时偷着乐。
冯卓光站起来拱手说谢了,说回家编戏曲,比赛那天他会去现场。
豆渣在旁边一直没说话。
他觉得媳妇说的这个故事。是影射他五个姐姐。难道在媳妇的心里,他的姐姐姐夫都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付昔时压根没想到这方面,本来这个五女拜寿是拿来主义,又不是她真编的。
看豆渣那眼神不对,他还问道:“怎么啦?你看过这个戏?不可能吧,这可是我瞎编的。”
豆渣说道:“没看过。我是在想,如果有一天爹娘也要投奔我姐姐,会是什么样?”
付昔时这才想到她还有五个大姑姐哪,她哦了一声,原来豆渣是想到这个方面。
“你放心,有我们在爹娘到不了去投奔女儿的地步。我编的那个故事没儿子只能投奔女儿女婿。只是我觉得人好常在,看的都是锦绣,要不有一句话叫做危难见真情。渣哥,你说要是咱俩落难了,你五个姐会如何?”
豆渣说道:“肯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豆莲我不知道,我其他的姐姐。只会帮我们不会撵我们出去。”
付昔时撇嘴,但也不想跟他争执,不管咋说那是他姐,他心里总会想的是美好。目前看着他四个姐,还可以。以前也是帮娘家的多,没说嫁出去了就不还爹娘兄弟。
那个豆莲她就不是正常人,不能能相提并论,她整个像癫痫病似的,谁都不能预估她能做出什么事,包括豆渣,都把她撇开来说。
这几天点心练习的差不多,他俩除了买东西就不出屋,二十二比赛,头天把银须酥做出来。
二十二,天不亮就起来,做豆腐糕和肉松饭卷。肉松是提前做好的,油豆皮晚上用鸡汤泡过,做的时候加热一下捞出来,再把肉松饭团像寿司一样这样卷好,切好了装盘,盘底有绿色的叶子菜。
付昔时雕工不行,所以也就不费那功夫做那萝卜雕。
银须酥是用在船上伍东家那买的一个方盘,天青色的方盘上面是雪白的银须酥,不用任何点缀,颜色对称,看着清清爽爽。
豆腐蛋糕是用一个白色的盘子装着,两个麻将大小的豆腐蛋糕,排了两行。一行五个。刚好十个评判一人一口。
准备齐全,时间也差不多,付昔时和豆渣换了衣服。把这三样装进食盒。
等冯二叔身边的管事的来,带着他们去了比赛的地方。
说明:以后半夜更新的,开头句号的,等替换后没句号的再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