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春不知道通过什么路子和冯三爷联系上了,一起吃过饭。小的后面打听,是三爷的小舅舅中间牵的线。好像一起吃饭的还有个女子。”
桂兰平明白了,冯三爷好色。富江春给了李家什么好处,李家才把他引荐给冯三爷。
那个管事的继续说道:“但是冯三爷并没接纳那个女子。”
桂兰萍问道:“为何?”
管事回道:“小的打听了,冯三爷的太太有了身孕。”
这么说富江春攀上了冯三爷,但也不可能影响到冯二爷。
这里面还是有事。
桂兰平吩咐手下继续查,无心于其他,去了厨房专心做他的点心,参赛的事重要,不能耽误。
冯卓群这会正和富江春的大东家陈安邦喝茶。
陈安邦年过四十,十年前家里的生意就交到他手里。接手后的第二年的比赛,富江春得了第三名,那可是富江春第一次入选前三。
陈安邦因此在家族站稳了。
陈家和桂家一样,经营点心和茶楼,有了前三的名声,生意蒸蒸日上。
陈安邦并没忘乎所以,更是精心制作点心,哪里有好点心他就去哪里品尝学艺。
上次的比赛得了第一,生意整个翻了翻。
桂家的动静他自然知道,知道桂兰平去了南方学手艺。
陈安邦一笑而过。
他比桂兰平大十几岁,这十几年,也就是说多了十几年的功夫。
但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年轻人,桂兰平也不是平凡之辈,陈安邦从来没有小看过他。比赛是家家拿出真功夫,拿出招牌,拿出新产品。在点心上来下功夫,而不是其他。
结交冯三爷,只不过是交往权贵,并没指望冯三爷能在比赛当中给他什么帮助。
再说了,这种比赛冯家也不会参与,冯二爷和桂兰平有些来往,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他也不可能巴结冯三爷为他在比赛方面谋好事处,让他们兄弟俩之间有什么矛盾。
不过知道最近冯三爷经常派人去桂香想买点心,是因为他太太有了身孕。冯家三太太喜欢吃桂兰香的点心,在他们卖点心的人中不是什么秘密消息。
而冯三爷不爱吃点心,要吃也是买富江春咸口的。他打听过冯三爷说过他吃了甜的反酸。所以几乎不吃甜食。
冯三爷喝着茶,茶是辽东北面那些蛮子们爱喝的,茶里查加羊奶加盐,这种茶他也就是在外面喝一下,在家里从来不喝,怕父亲不高兴。
陈安邦把跟前的点心往冯卓晴群面前推了推说道:“三爷尝一尝,这是我新做的点心,不是甜的。”
冯卓群吃了一块说道:“味道是不错,这是你今年参赛的?不怕被我泄露出去?”
陈安邦笑道:“要是别人我怕,三爷我可不担心,我们那点东西三爷哪能看在眼里?
冯卓群说道:“等比赛完了,我派人去你那买点,我娘爱吃咸口的。”
陈安邦说道:“哪用三爷上门,到时我让王贵的给三爷送去。三爷,前几天看到二爷来去匆匆,想上去请安都没赶上。”
“我二哥给别人帮忙,也没啥事。”
其实陈安邦知道冯二爷去了城外的庄子。而那个庄子,听说是罗小将军他妹妹夫妻过来建作坊,打听了是豆腐作坊。陈安邦觉得奇怪,但没多打听,和自己无关的事胡乱打听,搞不好就得罪了贵人。
冯卓群和陈安邦认识无非给小舅一个面子,也能猜到小舅拿了陈家孝敬,他给不了舅家多少,这样也能帮帮舅家,免得去冯家打秋风。
反正他不会为陈家做什么事,能攀上他,陈家知足了,不敢提出什么要求。
陈安邦这人,知趣,接触过觉得是个人才,难怪能把富江春做起来。
陈家桂家不是靠一两个铺子过活,辽东都有他们开的铺子,商家只有家族抱团才能立住脚,没见过哪家单打独斗撑过五年的,那些小铺子不算。一家人守着个店铺过活的不是商家,只是个开铺子的。
在外人眼里冯家二爷照应着桂香,冯家三爷照应着富江春。其实他俩人谁都没拿上这两家的孝敬。
冯三爷还知道他舅家得了好处,冯二爷就有点懵噔,桂家的好处大部分进了他以前那个胖掌柜手里。
所以那次被父亲查出来,冯卓光被父亲教训,他把胖掌柜打个半死扔到庄子里,把贪污的银两没收交给父亲。
冯都指挥使直接捐给部队了,说再有下回,打断冯卓光的腿。
冯卓光见到桂兰平冷哼,一是因为付昔时,二是因为他自己。
上回被父亲教训,气的他恨不得立刻去找桂兰平。
你给银子不亲自给我,给了管事的,外人不知,还以为我得了你多少好处才搭理你。
我堂堂正正的一个人,好不容易发善心帮你一回,到头来你陷我于不义。
可惜那会桂兰平不在辽东,不然非得痛骂他一顿。
过了这么久,没了那个气上头的愤恨,所以见了他冷哼。
不想和他说话,转身去了别的店里买了皮货,给母亲和媳妇买个皮毛垫子,冬天冷了,好驱寒。
范氏看到皮垫子问道:“给孩子们买了吗?”
冯卓光说道:“小孩子用什么皮垫子?身上的火气用没了。”
范氏没接话,心里打算哪天和大嫂去挑挑货,以前用的一些该换了。
冯卓光给媳妇说了,让付氏帮他想个主意,他想找个事做。
范氏放下垫子说道:“这事你还去问人家?想做啥多的事做。”
冯卓光道:“那太太说说我能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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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