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琛结束军事会议之后,仍然没有开机,他不知道单晓晨此刻的心急如焚,即便看到了,他那如一潭死水的心湖也泛不起波澜。
事实上,他也确实看到了单晓晨的歇斯底里,她哭着闹着要见他,被门卫兵用枪杆子挡住,看到他的车从敞开的铁门行驶出来,她便追上来拍打车窗,希望坐在车座位高权重的男人能够帮帮她。
可惜她之前太不识好歹了,他一次又一次的,给过她那么多次机会,她不珍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顾亦琛!顾亦琛!……”单晓晨追在军牌吉普车后面,她用力的往前跑,她的身体在发麻,她的眼泪在流淌……
驾驶座上的裴俊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个画面,暗暗踩住刹车,对后座面无表情的男人说:“首长,单小姐也许真的有什么事,你看是不是……”
顾亦琛眯起眼睛,一股危险的戾气迎面杀来,裴俊不敢再多话,只能听从顾亦琛的吩咐,加快车速,彻底甩开距离。
“呜呜……顾亦琛……亦琛……求求你救救暖暖……救救她……”
单晓晨筋疲力尽,终于她跑不动了,她颓然的跪在地上,喘息不定,脑袋传来一阵比一阵强烈的钝痛,双手抱住脑袋,她泪流不止,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头痛发作,她还要追上顾亦琛,她要告诉他,他有一个女儿,现在下落不明……
“啊!啊!啊!!!”她痛得不得了,只好捏紧自己的拳头,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脑袋,那里实在太痛了,痛得她脸色发白,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单晓晨!”付晋南找到单晓晨的时候,她跪在粗粝的水泥马路上,像个疯子似的自虐,喉咙涌出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他冲过去抓住她的双手,大声喊道:“你伤害自己也于事无补,顾亦琛不帮你,还有我!”
“医生,你直接告诉我,这个病能不能治?”
医生的脸色严肃,付晋南破天荒的感觉到了紧张,果然不出所料,医生的最后诊断,让付晋南惊得说不出话来。
男人到底是无法对她视而不见,吩咐返回的命令下达后,裴俊立刻返程,这一次,他直接把速度飚到了两百迈,与付晋南的车子擦身而过。
连姐不是第一次把暖暖栓在路边了,暖暖想向过往的路人求救,这嘶哑的喉咙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付晋南蹙眉打断医生的话,问:“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小裴,返回。”
军牌吉普车保持一百迈的速度在空旷的马路上奔驰,顾亦琛面色深沉,咬肌处紧绷,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突起,思想上的煎熬,让人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付晋南瞪大眼睛,“你不会治不代表别人不会治,我要带她到美国去!”
“所以……医生你诊断出她得的是什么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