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琛从红色纸盒子里抽出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燃之后,看着橙红色的星点火光,也不放进嘴里,只任由香烟自燃,烟雾弥漫,待到烧出灰来,才移到烟灰缸的上方,轻轻掸去烟灰。对手
你最近几天情绪低落,而且总有种要跟我做对的苗头,这是怎么了?
没有啊……她哪敢与他做对,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要不抽就让我试一口呗。
顾亦琛闻言两指夹起香烟,薄唇轻启,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白色烟圈,单晓晨看得有些入迷,没想到顾亦琛不仅仅会抽烟,还是个玩家。
顾亦琛也不是一直都这么优秀,他藏匿起来的阴暗面只是没有人看到罢了,曾经疯狂抽烟时,从他嘴里吐出的烟圈千变万化,仿佛一场魔术秀。
好棒,让我试一下,试一下……
单晓晨兴奋得像个小孩子,得到顾亦琛的允许,她笨拙的将香烟放在嘴边,两片红润的薄唇含住烟屁股,然后用力一吸,有一股白雾在口腔里萦绕,感觉有些呛喉咙,单晓晨刚想吐出来,就被呛得咳嗽出来,然后整个口腔苦苦的。
还没学会爬就想走路了……
顾亦琛摇头低笑,充满磁性的笑声在耳边回荡,单晓晨咳完,不服气的说。
我再试一试。
你这个人不会直接抱怨,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你都习惯性的虐待自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喝掉了冰箱里的啤酒,还开了酒柜上的拉菲。
其实单晓晨一次也没喝多少,就是日积月累的,不自觉就喝掉了一箱啤酒和一支市值万二的拉菲。
该怎么办才好呢?单晓晨攥紧了裙摆,咬了咬牙,埋在男人胸膛的小脸变得苍白。
好好好,是我在急,我在急,想想你也还小,现在也只读大一,我这么快娶你,江阔说我这是摧残祖国幼苗,应该要有罪恶感。
我最近很彷徨,没准儿就是人们说的婚前恐惧症。
我不会上瘾的,只是试试。
这玩意儿试着试着就上瘾了。
单晓晨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顾亦琛洞悉一切的眼睛,在他怀中嘟囔。
顾亦琛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摸摸单晓晨的脸颊,半晌才接着道:大哥的身体自小就不好,私人医生紧随在身边,每一年都要做一次手术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想,这条相对比较顺遂的路,还是让给大哥好了,所以我就放弃了公司……
我知道的,你不用特地跟我解释。
这你就别管了。之前不是说太早结婚会失去很多乐趣的么,现在我们不要急了,放慢脚步,谈谈恋爱也不错。
单晓晨又吸了一口,这会儿总算有些进入了肺叶,是有一种奇妙的体验,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单晓晨抬起头,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她早就有预感会变卦。
……压力更大!
单晓晨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了几分,顾长河对顾亦琛的要求,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事情,他莫不是……
你应该知道我妈的态度,我现在在做她的工作,她不容易妥协,我不希望我们的婚礼得不到长辈的支持,所以我做出了让步。我爸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满足于现状,他希望我按照他铺的路往前走,届时他会出面说服我妈接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