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 新的征程(,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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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蒙洛王庭……
岁月如梭,再凶猛的狼王终究有衰老的一天,就如同现在的拓跋宏业,今年五十六岁,虽然没有如同普通老儿那般行将就木,但他的鬓发又多了几缕银丝,脸上的皱纹与往年相比也深了不少。
拓跋宏业望着宫墙外那银妆素裹的奇景,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心中在感慨岁月无情的同时,也开始着手考虑蒙洛帝国的将来了。
去岁,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雪灾,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对汉庭用兵,南征中原的计划,可不想却让蒙洛帝国在西域的部署被汉军彻底打乱。
虽然除开葱岭,还有其他渠道可以继续对西域各国造成足够的威慑力,但西域都护府在葱岭的建立,无疑是根尖刺,死死钉在了自己的软肋上。
刘策的野心超出了自己的预计,或许当初就该称他羽翼未丰之际,出兵征讨,但既已成事实,拓跋宏业自然也不会去后悔,他要做的就是扭转目前不利的局面。
“圣皇,这一年来与汉庭展开贸易,让我们的损失降至最低,今年的冬天,各部落不用为粮食的问题发愁,
除开各部落必须的粮食外,王庭内还有不少结余,敢问圣皇打算如何处置这些多出的粮食?”
法鞅在自己的相国府邸内,专心处理着一堆公务。
自此,楚国的法律更严,更加可怖……
还有一部分,则不愿意继续呆在楚国等死,纷纷暗中策划如何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由于楚国法令严苛到了极致,百姓一言一行都被严密监控,稍有不慎就会有牢狱之灾,这让楚国一部分百姓心中难免会有怨气。
百官齐齐起身,面向刘策无声的拱手,微微鞠躬。
他十分清醒,北面的刘策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壮大起来,如果让他知道现在楚国积弱,定会领兵渡江而下。
我们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我们肩上的担子十分沉重,诸位臣公,请你们记住,现在的你们,是大汉亿万子民中的一员,
“陛下,青、湖二州的百姓,真的苦啊……”
拓跋宏业转过身道:“这么多粮食,足够了,足够来年南征,入主中原了!”
对与蒙洛人,法鞅一向对这群有狼子野心的塞外蛮夷持戒备的态度,但目前楚国的局势不得不让他做出改变,同意与蒙洛人联盟,共同对付刘策。
对与这样一个人,刘策自然不可能去干涉他的私生活,反而要给予鼓励支持,且钱大手大脚也能在一定程度下促进商铺的收入,提高税收。
不要误会,法鞅并非是在反省,而是思索如何杜绝这种情况继续发生。
王雅芝坐在刘策侧案,声泪俱下的倾诉了这两年的遭遇。
长安,大明宫,永乐殿……
拓跋宏业态度坚决,拓跋硅自知再劝也无用,便立刻应声领命,刚准备离去,忽然又折返小声问道:“圣皇,是否请辅政王一起商议?”
至于那些被抓回来的百姓,下场大多极其悲惨,男的基本被分配到苦力做一辈子工,女的直接贬为贱籍,只能从事那些不耻肮脏的买卖。
但黄覆是铁了心要取下易州,在他的意识里,唯有国土越大,自己的实力才越强,否则难免会重蹈段洪、高密这般的覆辙。
那次审讯之后,法鞅开始陷入了思索之中……
可恰在此时,蒙洛人主动联系了自己,言愿与楚国联盟,共同对方汉朝,自己所要做的不过是在蒙洛与汉朝开战之际,在后方袭扰汉庭,给他们添堵。
天下还未太平,远没到可以放松警惕的时候,北方的蒙洛人虎视眈眈,战争一触即发,南面的楚国苛待平民,百姓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只是眼下,让法鞅头痛的就是恢复国力这一块。
“爷爷,后来呢?怎么不讲下去了?陛下他打败楚国,击败蒙洛人了么?”
另一边的卫稷听完王雅芝的话,不住扭动肥硕的身躯,一脸愤恨之态。
最终,二十万百姓中有十七万人被抓了回来,两万多人死于根楚军的厮杀中,还有数千人淹死在喘急的陵江内,只有百余人终于逃到了对岸……
说完,一声钟响,老者回头,只见墙头上的挂钟时针刚好指向十二点方向。
拓跋宏业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丞相,蒙洛帝国,到底是谁说了算?”
还有那高昂的税收压的无数工匠农户身心疲惫,时间一久,一部分楚国百姓已经麻木的接受现实。
等她说完,永乐殿内众人都是摇头叹息,想那王雅芝本也是名门之后,他父亲也不是那种尖酸刻薄之人,却不想遭遇了这种无妄之灾,因为读了一本书而家破人亡。
你现在该做的是,立马通知各部勇士,让他们做好准备,等来年天气转暖,立刻动身南下,直扣玄武关!”
他定会在后方向汉庭采取一系列动作,让汉庭无法专心应付与我们的决战。”
刘策看了眼卫稷,这家伙最近和甘子霸的老丈人雷老虎走的比较近,二人经常出入高档场所,可谓是挥金如土。
终于,法鞅轻轻合上书本,目光如炬的起身,犹自说道:“看来,本相的法令还是太宽松了,驭民五术只讲治,而没言法!
我们的征程没有结束,而是才刚刚开始,请诸位与朕一起,开启那新的征程,真正扫清六合,给你们的子孙后代,一个太平美满的盛世!”
拓跋硅依然恭敬地履行一名身为丞相的职责,时刻向拓跋宏业禀报目前最关心的粮食问题。
大明宫外,是一幅繁华似锦的云图……
昔日被抄家的王雅芝,幸运的成为渡过陵江,脱离楚国高压统治的一员。
苏州城外一处幽静的庄园内,一群孩子围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眼中充满了期盼。
青、湖二州地势平坦,一旦陵江防线失守,面对数十万铁骑的蹂躏,法鞅知道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