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妈妈，治疗还顺利吗？”他担忧地问。
厉文彦：“有话要说？”
司岚微微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司岚看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行。”
“……”厉君昊叹息，“话都让你们说完了，还让我说什么？”
司岚猜到了什么，并没有提及什么，只是跟小家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也傻。”司岚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嘴上嫌弃着，身体却还是很宠着的。
厉文彦摸了摸他的头：“你是不是怕我不在了，没人教你功夫了？”
没过多久，厉旭尧走了进来。
她弯下腰，将岚小宝抱了起来：“天气冷，不能光着脚在地方跑。”
厉旭尧想了想：“司岚的事业重心目前在华国，肯定是要回去的，而亚洲那边也不能没有人管理，小宝也要开始正规地上学。所以欧洲这边，可能还需要大哥操心了。”
司岚说：“我很好，没事的。”
按理说，这次应该比较轻松才对。
“咔嚓——”
岚小宝乖乖地坐着。
“你希望他跟我一起吗？”司岚问。
余生悔过也好，赎罪也好，都应该让大家都知道实情。
“小宝，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就说我们现在过去接他，一起去师傅那里。”
当一局结束后，他对厉星岩说：“我不玩了，拜拜。”
“知道了。”岚小宝回答得很果断。
厉文彦脸色微僵，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到了财团大楼外，厉旭尧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熟悉的车牌，他上了车。
司岚摸了摸他的头：“爷爷刚听了个故事，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正说着，一道人影就站在了门口。
司岚：“各有优势和劣势，看你想要的是什么。选学校的事暂时不急，回去我们可以去学校实地考察了之后，在做决定。”
“你好吵。”
司婧涵算计，给了她带药的酒，然后将她带进了事先准备好的房间内。
岚小宝：“我忍者的，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我牺牲自己，让你练手，以后你再给妈妈吹的时候，就不会让她痛了。”
“当年，你被赶出厉家之后，可曾想过要回去带着她一起走？”司岚问。
师傅之前打过电话回来，说过两天他回来做第三次治疗。
他从没有想过，这个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小家伙，会是自己的亲孙子。
“好。”厉文彦慈爱地看着他。
“我……”
醒来后，身体的酒精散去，对那夜的事情全然不知，只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当时的心情心灰意冷，也有着害怕。
那些曾被遗忘的记忆，彻底都回来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岚小宝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说得那叫一个坦然。
岚小宝：“当然是希望。我么都走了，他一个人在这里，岂不是孤独得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厉君昊：“只要你们信得过我，我就暂时帮忙管着。”
岚小宝望着他：“不是让你过去就不走了，你要是有事情的话，也还是可以去办的嘛，只是没事的时候，就在那边陪我好不好？爷爷，你不是最疼小宝了么，就答应我，好不好？”
厉旭尧：“……他需要的，并不是我的原谅。”
司岚对酒后的自己汗颜。
这天的晚饭，是在场的所有人，在这座豪华庄园里吃得最轻松的一顿。
两个小时候之后，已经快七点了，岚小宝看向门口，并没有见到那个人影。
“没事。”司岚回神，摇了摇头，她看着师傅，欲言又止。
“……”厉旭尧看了他一眼，“怎么没听你说过？”
厉文彦的眼睛有些轻微的红，细心的岚小宝一眼就看到了，但他并没有多问，穿上鞋，跑过去，拉住其手：“爷爷，我们吃饭吧。”
“爸爸，你会原谅爷爷吗？”司岚走后，岚小宝小脸严肃地问。
无意间，闯进了厉旭尧的房间，遇到的是刚洗完澡的他，一时间，色心起，将人给调戏了，药的作用发挥，就这么半清醒半梦间犯下了糊涂。
她看到向来淡然的师傅，面上一片痛色，各种情绪纠缠着，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一个人。
“……好。”一个字，艰难地从厉文彦的口中吐出来。
司岚好奇地看着两人：“你动作倒是挺熟练的。”
厉旭尧沉闷的心情，被她这一番主动认错，逗笑了：“你傻不傻，我怪你做什么？我知道你都是母亲好，不希望她一直被人误解，而我不可能会去说这些。你这么通透，这么聪明，考虑得如此的周到，我怎么会怪你？”
岚小宝当即便转头看向司岚，冲她眨了眨眼。
司岚：“那你等会儿再问问他，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这件事并没有外传，知道的估计也就那么几个人，而且谁会没事跟他一个小孩子说这些？
“在爸爸的房间，不小心看到了一个日记本，都黄了。大概看了几下，也没有看得很懂，就只是猜测而已。”岚小宝满脸写着好奇，“是不是呀？”
“……”
厉文彦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并未言。
岚小宝不满地对着手机说了一句话，但还是把手机拿起来，开始操作了。
司岚知道他懂事，并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她并没有乖乖听话，等人走了，她就离开了。
“过几天吧。”司岚说。
就这样，一桌几个人，心思各异地吃完了这一餐饭。
两人并肩走向餐厅。
“走吧。”司岚起身。
那个能原谅他的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是奶奶吗？”岚小宝问。
厉旭尧：“嗯。”
岚小宝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之间有恩怨，我懂，但他对我一直都很好的，不知道是亲爷爷的时候就跟亲爷爷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