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野沉默几秒,不打算和这个野蛮人一般见识,保持匀速,在前面拐了弯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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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色冷白,天幕黑垂。
沈氿的机车穿行在透着模糊灯光的马路上,一眨眼,那抹如蓝色焰火般的身影便闪至数米外,墨蓝与深黑交融一体,声音渐远。
没多久,接踵而至的机车声嗡嗡作响,后面坠着的几辆发出噪耳声音的机车紧紧的追着,疯狂又刺激。
将人甩在身后的沈氿在岔道口转了弯,然后绕着小城逼仄繁绕的小路开始兜圈子。
半小时后,直到身后没有了尾随跟踪的机车声,沈氿才调转方向,俯身冲向了石斛老巷。
小城的夜向来安静又祥和,温野刷过习题册后摩挲按压着有些僵冷的指尖,呼出一口夜间清冷的白气,起身出门准备简单洗漱。
惊着她的,是屋外遥遥传过来的一声夜间清悦而突兀的玻璃脆响。
原本按在院里门灯开关上的手指缩了一下,驻足听了一会,不再有什么怪异的声音了。
温野拿了手机,打开手电筒,用手捂着灯头,让灯光只照亮脚下一小块地,她摸着路悄悄的行至院子大门后,在检查门锁整齐时,才松了口气。
之前住院时,护士姐姐看她每天不是看书就是学习,便会常常和她讲一些社会上的新闻、趣事。
她记得有一段时间,隔壁市发生了一桩大案,便是独居的女孩半夜家里被偷偷潜入,最后导致人财两失。那个女孩受不了这个打击最后坠楼身亡,引起了不小的社会轰动。
一个人的生命或许微弱如尘,这件事之所以传的沸沸扬扬,是因为那个小偷在被警方锁定身份后知道罪恶难逃,便一不做二不休,从逃亡到被抓捕的三天里,又连续奸-杀了两名女孩,都是乡下的留守儿童。
温野那会本要出院的,只是她是独居在当时学校旁的出租屋里,父亲不爱,继母不疼,也因她经常住院不在学校,所以更没什么可以陪伴的朋友。以至于在那个小偷被抓捕后,她才心有余悸的出了院。
夜晚的异常声音总是令人格外敏感,温野缩在床侧,睡梦迷蒙之间恍惚听到了一阵刺耳聒噪的机车厚轮飞速摩擦地面的声音,不觉间,眉目逐渐松软下来。
梦里,少年穿着一身社会哥的酷飒朋克风,脚踩坚硬霸气的黑色短靴,双腿修长,裤脚束在脚腕短靴内,绑带扎紧。
一身桀骜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根板斧,嘴角挑着凶恶的笑,“咔哒”的一声将身后的院门锁上,朝被吓呆了的温野走去。
沈氿:说,你是不是喜欢我,竟然做梦都梦到我!
梦里,温野呆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把板斧,细思极恐,瑟瑟发抖。
沈氿os:行吧,都激动的发抖了,看来是真的喜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