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拿人的标准去衡量人渣。

……

只要地基打好，光是盖房子大约十天就够了，房子封顶之后，要散散潮气，才能把屋里刮大白。

黄莹和于之野说，让他先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省得搬家的时候，东西不好带过来。

于之野手下研磨着药粉，说本来住在龙王庙，也不算家，本来里面就什么家具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黄莹却说破家值万贯，又跟唐乐意说，让她跟于之野一起回去一趟，好帮忙收拾一下。

唐乐意一脸疑惑地望着黄莹，姥姥这是要干嘛？于之野都说了家里没都没有，还非要过去收拾什么呀？

黄莹拉着唐乐意，到了院子里，说是去割韭菜，其实是说悄悄话。

“小野的娘精神有问题，可能小野不想把那些旧东西带过来，可他娘要是没有旧的东西，恐怕她会不习惯换地方住。万一哪会儿犯病的关头，这些旧的东西就能有用。”

唐乐意这才恍然大悟。

她见过于之野他娘的疯癫状态。那不是一种不能用理智安抚下来的失智状态。虽然她们对这个疯女人报以同情，但要想和她每天生活在一起，和疯病人共处有特殊的方法，更要做更加周全的准备。

唐乐意又问了一些，如何和精神病人对话的技巧。

总算心里有了点儿数。

“那我过去，把旧的东西，能弄走的都弄过来。”

“那必定是小野的娘，你拿出点儿耐心……”黄莹不和于之野明说，就是顾及到他敏感的心思。

“小野那孩子心思重，你对他娘也要耐心些……”

唐乐意点点头，“我知道了，姥姥你不用担心。我虽然脾气急，不过，我不会和她着急的。”

虽然唐乐意表现的很自然，说要跟着他一起去，两个人忙活起来，比较快。

于之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但他略想了一下，也明白了黄莹这样安排的用意。

便没有多说什么。

老人家对他的安排，细致又温柔。

今天，正好人不多，收拾完之后，唐乐意和于之野骑车一起回去桃叶儿集。

唐乐意和他一前一后骑着车，刚到桃叶儿集，就遇上一场热闹。

“不把钱给我拿来，我把你这几根骚毛给你揪光了！”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孙三斤家门口，有几个人正揪住孙艳美打，嘴里还在骂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打牌的时候，怎么有手打了？少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拿钱！”

于之野和唐乐意站在远处看着。

曹金奎的媳妇儿不是一般人，泼妇里边的她敢称老二，没人敢称老大。

孙艳美在她面前就是个软面团，随便她别变搓圆，任她摔打。

孙艳美的头发都被撕扯得乱七八糟，脸上还有好几条血道子。

唐乐意有点儿好奇，“曹金奎的媳妇这么猛，那平时在家，曹金奎和媳妇打架恐怕也占不着什么便宜。”

于之野淡漠的声音说道：“曹金奎不是怕他老婆，是不敢得罪他老丈人，和他小舅子。他媳妇娘家强势，在桃溪镇上，是做烟酒生意，原来是在供销社里上班，后来自己租了门面干个体户。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