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之野手里的刀子,毫无预兆的捅了出去。
于强见一把明晃晃地刀子,直刺他的心口,吓得他向后一仰,倒过去。
一个仰摔!
人成了一个大字,硬拍在了台阶上。
“要钱是吗?你敢过来拿吗?”
目光带着杀气的于之野,俯视着于强,抬手亮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刀片灵活的他的五指间飞快的旋转着。
“不敢拿,就给我滚!”
于强吓得从地上滚起来,顾不上疼,屁滚尿流地跑了。
满院子的伤患都把他当做看了一个笑话,哈哈大笑。
“这个老小子就是个怂货。他还来这儿要钱,谁给他的脸,他算个屁呀?”
有不认识于强的人,好奇地问:“这是个什么人呀这?”“他是桃叶儿集的,和我一个村的,那就是个酒鬼,没人搭理他。“他跟小于大夫是……”有好事的小声打听道。
“哎,他算个屁的爹呀!小于大夫他娘,都被他打得,人都疯了,娘俩儿打早就被他家赶出来了。”
“那也算是他后爹了吧?按理说,后爹也应该孝顺呀?”总有人喜欢拿孝顺说事儿。
“啊呸!他算个屁呀!当初不管娘俩的死活,现在一看孩子有了出息,就追过来要钱,这是人干得事儿吗?”
唐乐意听着这位桃叶儿集的大伯说话挺猛。
她巴望着看了一眼,发现还真是她认识的人。
这个把算个屁当口头禅的大伯,姓郭,住在村东头,单独的一户。听说还会两手功夫,她才格外注意到了他。
这些人议论着于之野的闲话,而当事人却想是什么都没有听见,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之野这份定力,很得龚照达的认可。
龚照达便没有和他说什么劝慰的话,而是专心投入地教导他。
忙碌的时候,人也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唐乐意忙完一天的活儿,也忙得忘记了于强来找茬儿的事。
他们默契地没再提起于强。
转眼到了下个星期天,于之野又跟龚照达请假。
龚照达这回没有再问他,直接说:行。
唐乐意想问他,却找不着机会和他说话。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于之野好像是突然不愿意搭理她了。
他这种变化给唐乐意的心情造成了很大影响。
平时和他说笑着干活儿,也没觉得自己很难融入这里,直到他有意无意间的回绝和她谈话,唐乐意才发现,她真的和这里格格不入。
她没有同学,没有朋友,没有父母,远近亲疏的关系,都是一团模糊的迷雾。
她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人,也不能和任何人分享所思所想。
她是一只单飞的孤独的鸟。
这种情况让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于之野,你究竟去澜江干什么?”
唐乐意算准了他,故意当着龚照达的面儿问,于之野肯定会回答。
于之野果然认真做出了回答。
“一来,我想去看看老师,二来,我去市里还有一件事。之前,我答应了给师父一万块钱的学费,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