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结局章：新世界

高塔完整的呈现在众人面前，外层塔壁上的序列文字又变得清晰可见。

这一切都寓意着，大战终于落幕。

灯林科技大厦底部的通道里，所有科学家们还在不断撤离，在他们眼里，这场战斗大概率该会败北。他们也并不知道发生在万丈高空之上的战斗。

最后接住五九的，是黎又。

猫女看着这道身影，总感觉到一种难以言明的熟悉感。仿佛曾经和这个人，建立过某种特殊的联系。

“全身仿佛被烧过一遍……但却意外的保留了最后的生机。”

黎又诧异无比，她乐于看到阿尔法落败，但她很清楚，阿尔法到底有多难打败。

可眼前的一切表明，这个人是正面打败了阿尔法。

至少……一己之力，拖到大阵开启。

她发怒的大喊，但是白雾已经骑在了巨犬头上，在颅骨一处平坦位置坐了下来。

服务员小声议论着，这个时候，手腕处有着黑桃十纹身的男人，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老师，我是该隐，那个东西确实存在！的确有你说的关于刻满了序列文字的东西……这真是一个惊人的发现呐，靠着老赵的潜航器，我们进入了海域深处。”

白雾总觉得还有谁在等着自己，还有一群人非常渴望见到自己。

未来的很多年里，现实世界人们将会逐步接受一个美好的新时代到来。

警卫队的首领竟然是恶堕，这让那名罪犯有些纳闷。

这很难像是追猎者说出的话语，尹鹤还记得这个家伙，早些时候见面，就是秉持着要消灭一切扭曲。

这就是使用意志的代价。

“我们与机械城已经建立了合作关系，经过不懈努力，机械城的城主终于愿意在科技上帮助我们，相信未来普通人类可以靠科技产品与扭曲进行对抗。”

不过眼下被剥夺了所有金手指的白雾，甚至连认知，记忆，经验，智慧都被剥夺的他，想要活下去会很难。

可现在的白雾不行，现在的白雾连说话都不利索。

十一年间，白雾一直被紫罗兰饲养在庄园里。

就像是……一个科技的世界里，人们意识到了魔法的存在。

结果……它们发现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犯罪总是在发生，但也总是很容易被制止住。

这座城市越来越罪恶，疯子越来越多，如果是以前的白雾，可以轻易判断出是因为什么样的规则导致了何种变化。

但她依旧最有权力的，因为在自由人为她效力的期间，她算是掌管了这座城市大半的资产。

“井一需要耗费漫长的时间去研究井，去寻找高塔之主留下的后手，以及为扭曲降临，创造机会。所以在漫长历史里，世界几乎没有扭曲，但扭曲其实一直存在。”

这个瞬间，女孩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眼里充满了惊讶。

他渴望离开，但总是被紫罗兰所囚禁。

值得一提的是，这十一年的时间里白雾似乎恢复了一些东西，说话不再结巴，渐渐的也能说出一些让紫罗兰若有所思的话来。

如今的白雾，所有能力被剥夺，“租赁”意志的代价极为沉重。

黄沙一般的世界里，规则之心说道：

而机械巨犬，仿佛能够感受到白雾的渴望一样，开始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那只巨大的机械犬，开始疯狂破坏这座城市。

随着歌声结束，她也站起身来，如同往日那般准备回去。

包子铺里冒出让人食指大动的白色蒸汽，小孩子还有上班族都排着队买早餐。

机械巨犬小京，带着白雾离开了百川市，在百川市外面，他们找到了一间医院……

……

“不知道，但如果它不消失，我们就守在这里，它耸立一年，我们就镇守一年，它耸立十年，我们就镇守十年，耸立一千年，我们就镇守一千年。”

看着一条条消息，男人眼里的悲伤变成了狡黠。他仿佛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编织谎言的欺诈者。

但她画了一个小丑装扮，像是纪念一个死去的朋友。

事情就变得紫罗兰无法控制了，比起爸爸被摧毁，她更不能接受的是爸爸被人抢走了。

紫罗兰也知道白雾在逐渐变得聪明起来。

就连身边冷若冰霜的女人也莞尔起来。

人类会生活在高塔之外，高塔变成了彻底的监狱，而能够进入高塔的人，只有当初那批参与了大战的人。

但他想不起来，有时候深夜里会想得泪流满面，却就是不知道悲伤的源头。

但又一次……警卫队的队长因为工作而忘记了女友的吩咐。

他仿佛是在欣赏这个世界的景色，但偶尔他会变得怅然若失，只是很短暂的一个瞬间，情绪便会切换回来，又变成了那个绝对完美的男人。

尽管扭曲不会消散，但不可否认的是，两个序列已经看到了扭曲浓度正在不断下降，高塔终究会进入一个不可被寻找到的空间里。

白雾与阿尔法的对决不足五分钟，但他要服役的刑期，却长达三十四年。当然，随着时间不断推进，白雾会逐渐恢复过来。

面具怪人的漫画故事已经连载到了二十二册，他正在购买最新的一期，这一期可非常精彩。

倒是白小雨，给了白雾一些钱，一些食物。

紫罗兰见到了白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白雾还需要很多年才能拿回记忆，智慧，认知，还有诸多特性。

不过这个笑容很快消失：

这样的生存环境，两大序列改变了看法，现在他们认为白雾活不过半年。

这一天，紫罗兰的庄园被炮火袭击，紫罗兰带着白雾准备离开，庄园只能先暂时搁置，让这只丑陋的怪犬发泄高兴了再说。

但这不代表白雾就不再特殊，他曾经改变过的事情，都成了他能够活下去的因果……

他屡屡碰壁，最终活成了一个乞丐。

最开始紫罗兰只是把白雾当做一个玩具。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爸爸玩具”。

长相阴柔的男人嘴巴没停：

“队长啊，我听说今年很有可能通过恶堕与人类婚姻法案哦，据说是桑切斯城那边一个女议员，喜欢上了一个长着触手的恶堕。她在博客上详细描述了一只克苏鲁风男友能够带来那些意想不到的新奇体验……”

又一次，百川市的警卫队轻松抓住了罪犯。

可他的内心，还是无比邪恶的，他只是愿意为了朋友而压制自己的恶念。

咖啡厅的服务员认为，这个人就该被免费招待，因为他的个人气质就能让店里的生意好起来。

这个过程里，世界各地的扭曲生物，虽然还是会保留着一部分扭曲特性，那些饮下了永生泉的人，以及变成了恶堕的人，会依旧长生不老，但恶堕会越来越少。

没有机械怪犬撕裂她爸爸的美好画面，那只发狂怪犬，就像是忽然见到了它的主人一样，竟然趴下了！

它那如山岳一般的白骨身躯趴下的样子，都有三分之一座庄园大小，它仿佛是要用鼻子去蹭一蹭白雾。

它才是整座百川市最可怕的怪谈，它所过之地，毁灭的导弹会将一切摧毁。

因为机械城里的一切，太过于科幻，甚至有记者当场质疑这是否是虚幻6引擎制作的虚假画面。

于是丹德莱尔说道：

这是白雾的第一天。饥寒交迫的一天。

高峰期的百川市有些拥挤，但七点钟的天气能够抚平人们心中的那点烦闷。

因为白小雨的缘故，现在的丹德莱尔，颇有一种恶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

“靠，有没有搞错啊……我买来就是为了看色域里的九尾狐大姐姐的，结果这部分作者居然打了马赛克！”

这个无法露出笑容的女孩，在墓碑前低声歌唱着。

尹鹤忽然问道：

钟旭的孩子，大概本就有着一些疯狂的基因，越是恢复过往的智慧与判断力，就越感觉这个女孩的讨厌。

许卫看着高塔：

白天才会去人多的地方乞讨，一旦谋到了食物和水，就又会躲进角落里，不让人看到。

但现在，这个家伙竟然能说出“认可扭曲，与扭曲共生”这样的话来。

他们会在高塔最底层，轮流负责守卫高塔。

紫罗兰如今发现白雾变成这番模样，紫罗兰是有些生气的。

她害怕墓碑上的名字被人遗忘，那样一来，那个人就真的死了。就像方舟上的那个女人，也固执的等待着，害怕自己遗忘了，就再也没有人记得那些死掉的人。

丹德莱尔是都市最恐怖的怪谈，他虽然没有留下活口，可这个城市最有权力的紫罗兰，却通过监控，看到了这一幕。

三十四年，这座城市里的规则也会不断变得恶劣，所以这场考验，对于白雾来说几乎是无法完成的考验。

“好听哦，但是能够再轻快一点就好了。要不你再唱个欢快点的？”

“好歹我们警卫队也是有恶堕的啊，用这种武器，太看不起人了吧。”

而机械城，让他们看到了这种平等。

怪谈排名上，甚至超越了怪脸食人魔，超越了自由人之主，超越了机械动物园。

“再那里……似乎有一个更早的海底文明，这和生物的规律也很符合，最早的生物都来自海域，而扭曲的起源也许就藏在大海深处！”

“说起来，这座高塔大概多久会消失？”

百川市西北区有一座小镇，小镇有一家咖啡厅，咖啡厅里，一个优雅迷人，近乎完美的男人坐在一角里，安安静静打量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

校园外的街道上，偶尔有车辆路过，学府街上的店铺，生意繁荣。

高塔在没有白雾以前，大多数人对恶堕的态度，其实就和追猎者对扭曲生物的态度一样。

但为了生存，白雾不得不忍耐着。

但这却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

他仿佛屹立于金属和机械之上的君王。

百川市校园里，传来郎朗读书之声。

追猎者作为最早出现的狩猎扭曲之人，他对历史是比其他人清楚的：

“当年的高塔之主，打败了扭曲之主，将其封印在了高塔里，但是高塔之主死了。所以某种意义来说，那个时候人类世界几乎没有扭曲生物。只有我们追猎者种族，以及井一。”

他终于靠着努力，将时代推进到下一个阶段，却舍弃了人类的身份。

斗大的眼泪夺眶而出，所有情绪瞬间爆发，画着小丑妆容的女孩不顾一切的抱住了男人。

林锐看向远方，他也期待着那个未来降临。

他也迫切的想要知道，很多年后，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他渴望离开这里，去寻找那些人，他以为那些人就在这座城市里，或者在比这座城市更远地方。

在人们沉浸于开拓的喜悦时，在百川市北部的墓园里，也有人捧着鲜在没有姓名的墓碑前哭泣。

所以没有办法从宏观层面抹除人们对扭曲的认知，来一场认知上的焚书坑儒。

“你说那个男人……是在等人吗？”女服务员和另一个女服务员小声议论着。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那个住着恐怖怪物的医院，却总是能传来少女的笑声。

他走在路上，时不时会有人对他投去嘲弄或怜悯的目光。

但就在她以为能够悄然离开的时候，巨大的怪犬还是发现了他们。

但这是一座曾经被扭曲规则洗礼过的城市。人们尽管不再因为身份而活着，却也因为曾经的规则，都有着自扫门前雪的冷漠。

但他想活下去，他总感觉，自己必须要活下去，活到多久也不清楚，仿佛活下去就能在绝望的日子里看到希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而一切都会在悲伤的歌声中落幕，一切都不会变化。

白雾的担忧是真的，因为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于是故事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序列一和序列二怎么也没有想到，生存环境如此残酷的城市里，白雾从乞丐混成了紫罗兰的父亲。

其余几个人也都纷纷倒地，但他们只是发挥到了极限，并没有如初代那般。

“你说，扭曲会消散吗？”

再往后……

这一次，时间进度很大，白雾在里面捱过了整整十一年。

……

不过他还是救下了白雾，因为白雾帮过他，能够得到另一个“丹德莱尔”——白小雨的友谊，这都归功于白雾。

墓园。

“看样子是不会的，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也许不会回到扭曲降临之前的样子。”回答的是追猎者。

……

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来，一定会为了人类的未来，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去挑战大魔王。

梦话都是阮清韵的名字，也许在阿尔法被打败之后，这个家伙的梦境里，他终于可以给那个人类女人一个承诺了吧？

她曾经与五九建立过羁绊感应，知道五九不少事情。

“咱们这里可是井，外面的世界越正常，里面的世界就越混乱，这个规则，可不仅仅体现在二三层。”

……

随着人们不再被身份束缚，紫罗兰在这座城市的地位，也就不再是至高无上。

“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你们在欺负我的朋友。真妙啊，这个城市的杂碎们，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了。”

……

白雾的旅途，进入到了下一阶段。征服了机械巨犬的白雾，也成为了这座百川市新的怪谈。

但白雾出现后，很多事情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但他认可这番话。

堵不如疏，倒不如让人们正确看待扭曲，知晓扭曲带来的危害，以及可以被利用的地方。

鲜放置于墓碑之下，眼泪无声划过，将妆容一点一点弄。

“真傻啊，叫着喜欢的女人的名字，却又变成了恶堕。”

“沈殊月的分裂体是没有衣服的啊……画蛇添足！这怎么能有衣服呢？”

“人类生活在一个看似井然有序的世界里，科技文明一直在进步，所有的规则也都很稳定。而且人类并不知道曾经有扭曲这种东西，也不知道世界曾经被高维文明统治过。”

黎又忽然很同情怀里这个失去知觉奄奄一息的家伙。

而那个被白雾和五九拯救了的百川市，虽然扭曲的身份规则消失了，但还有新的规则会诞生。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瘦长身影的脸色一变，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个月来，夜晚他总是将自己藏在那些人烟稀少的角落里，害怕的捂着耳朵。

白雾表现的越有智慧，她就越不舍得白雾走。

女孩的身影猛然间停滞住，她顺着声音望去，在墓园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男人忽然出现。

从一开始的时空迷宫，将阿尔法还有井一困住。

只有极少数人认识这个君王，但人们都沉浸在美好的未来里。

“啊，向你这样的，我可以打一百个你知道不？丑不拉几的学人抢劫，拿着一把破54就以为自己无敌了？要不要老子给你整把ak，再给你小弟弄把来福，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啊？”

画面又转，城市里发生了一起事故。

“行了，带回去审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有时间有精力多去巡逻。”深红色的身影代表着说话之人是恶堕的身份。

可就在序列们以为……一切都会在今日结束，白雾的人生会就此完结的时候。

他意识到，他终于可以获得自由，去寻找那些他渴望见到，却始终不记得的人。

在某一张图片中，金属的倒映里，有人看到了一道银色头发的身影。

总之……白雾得救了。那些欺凌白雾的人，全部变成了一张张笑脸，刻印在了丹德莱尔的身上。

“你说他能够撑住吗？毕竟这件事，我们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