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年底她终于坐不住了,忍痛‘割肉’,再不割恐怕会血本无归。
这次于怡月着实亏的厉害,手头的资金缩水大半。平时的吃用销都省了,过年也不再为自己购置任何东西,甚至还变卖首饰为女儿添置过年的一应用具。
这个闷亏她也只能和着血往肚里吞,好在心痛难耐时还能想想宁秋的悲惨境遇用于慰藉自己。
1998年,宁秋十九岁。依旧一头短发,一身运动衣的她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变化。有时她会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比较着自己和上辈子有什么不同。
虽然还是这张脸,但宁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是眼神,是气质,是嘴角自信的笑容。
一月底,帝都下了雪。鹅毛般的大雪让宁秋想起了下山村,想起了被白雪覆盖的群山,想起白茫茫的田地。
她想念那个地方,想念村长和村民们质朴的笑。过年时震天响的爆竹,清晨时公鸡玩儿命的打鸣。
爷奶一定比她更想念村子,不用等太久……就在今年,今年一定能让爷奶回村!
年节时宿舍冷冷清清,宁秋闲得发慌。
工厂和店铺放年假,啥事儿没有。牧烨那边忙的焦头烂额,她不忍添乱。徐哥好不容易一家人一起过年,她不好打扰,就连周胜义也在医院陪妹妹做康复训练。
宁秋哀叹一声,一滩烂肉似的倒在床上,想用睡眠渡过这无聊的时光。
忽然手机铃响了,她精神一阵,从床上弹起,迅速接通手机。
“喂!?”
“是我!”
一听声音,宁秋又蔫儿了,还以为是牧烨呢。“干嘛,跟我拜年啊?”
“你说说你,同在帝都念书,作为朋友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宁秋‘呿’了声,“你个大老爷们儿,还是个未来的警察,要我这个小老百姓关心什么!要关心也得让姚函馨关心啊!”
“别跟我提她。”
宁秋一愣,“又咋啦?小两口闹矛盾了?”
“我们分手了。”
“啊!?”宁秋惊得下巴差点没掉地上。“你移情别恋,还是姚函馨移情别恋?”
云远初在手机那头吼,“说什么呢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到底怎么了?之前见你们还好的跟连体婴似的。”
“哎……有时间吗?出来我们见个面。”
“你还在帝都?没回去过年?”
“嗯,你有车,你来接我。”
宁秋翻了个白眼,“行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