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阚江海倒是很听劝。
面包车一路行驶到东阳镇,高逸拉着他们七拐八拐的,一看就不是原来的路线。
“这是要去哪里?”杨文妮疑惑地问。
“去买瓮。”高逸回答。
高逸一向心细,考虑事情周全。
其实厂里根本没有多余的腌菜瓮,邱大婶那么勤快的人,早就全部腌上各种咸菜了。
杨文妮只是不想再让叶如意破费,她平时大手大脚的,那点工资根本不够她。
杨文妮赞同地道:“你知道卖瓮的在哪里,真是太好了,我本来想着等赶集的时候去集市上买,现在过去就省得多跑一趟了。”
乡间的冬季总是格外宁静,踩着支离破碎的陶瓷残片,走过起伏的山岗小路,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规模不小的瓮窑。
瓮窑往往利用自然山形依势而建,以便增加窑内的容量和整个瓮窑的热量流通。
五六个小伙子正将上百个瓮坯风风火火地抬进窑洞,得天独厚的地域优势加上传统的制陶历史,这家瓮窑看上去生意很好。
“这太壮观了,我可以进去参观吗?”阚江海兴奋地问。
“可以,这里的老板待人很热情。”高逸回答。
传统的手工制作,总是让人感到既熟悉又新鲜,别说是阚江海,杨文妮也很想进去参观。
高逸说的那么笃定,杨文妮猜测他认识这里的老板,便问了句:“你认识这里的老板?”
“我在这里干过,在去美术厂之前,假期会来这里打零工。”高逸坦然地道。
高逸这样一说,杨文妮心底生出一股酸涩,差点涌上鼻头。
别看这工作又脏又累,但也是个技术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
那时候的高逸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老工匠手底下干的肯定都是最辛苦的工作,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相比之下,原主一家虽然也穷,好在有杨建平支撑着,起码孩子们不用出去干苦力贴补家用。
杨文妮在心里叹息,高逸真是承受了太多太多!
瓮窑的老板是位懂得制陶的老匠人,和高逸一见如故,高兴的邀请他去里面坐。
听说高逸是来买瓮的,老板大方的非要送他几个,说是高逸懂得,细微的瑕疵不影响使用。
高逸很专业地告诉杨文妮:“一年之中难免有一窑出现纰漏,只是看上去有点瑕疵,用起来没什么区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