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药水大概要打点滴多久?”
护士道:
“大概三十二分钟。”
薄越点头,这次回到隔壁病房就给自己订了个二十八分钟后的闹钟。
护士第二次来换水的时候,再次看到薄越时又愣了一下,这次愣得比上次还要久几秒,心里的诧异和好奇半点没消,反而更深了。
她偶尔会上网看娱乐新闻,姜笛儿她自然是认识的,甚至因为在薄家工作多年,当初#姜笛儿薄越隐婚#的词条她就冲在第一线吃瓜呢。
只不过护士是个聪明的打工人,知道哪怕再怎么好奇,有些话也是不能问的,仅在薄越再次问起第三瓶水要挂多长时间时,在报出答案后道: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来晚的,绝不会让血液回流。”
薄越“嗯”了一声,然后第三次换水他又来了。
护士:“……”
护士的视线忍不住在薄越和姜笛儿身上来回扫了一遍。
在一起了?
应该没有啊,她在薄家工作,也算是半个“业内”人士了,没听说过薄家这位少爷谈恋爱了啊?
“这是最后一瓶了?”
薄越问。
正在怀疑自己是否吃到狗粮的护士回神,点头道:
“是的。”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有,这几天最好别吃辛辣和生冷的食物,不要着凉,不要过度劳累,明天视情况看是否需要继续治疗,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们医护团队……”
姜笛儿醒来时正好听到这一段话,她已经不烧了,身体其他方面的不适也比先前好了许多,整个还算清醒。
听了这一段话,暗自咋舌,在过得看似精致其实很“糙”的姜笛儿看来,这只是一场感冒和身体在雨中多次狂奔导致超负荷造成的晕倒,根本不需要如此在意。
父母离婚不管她,奶奶去世后,姜笛儿开始跟母亲生活,但母亲忙于其他事和黑夜和白天颠倒的工作,作息时间和她完全不同,也并不怎么有心思注意她的身体情况,于是她每次感冒生病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一般吃个药睡一觉先扛着,扛两天没好再自己去诊所。
想起从前自己不舒服时一个人的日子,姜笛儿看着认真听护士讲注意事项的薄越,一边觉得太夸张了,一边又……有些鼻酸。
薄越真好啊。
这次生病,她不是一个人呢。
护士走后,薄越看向姜笛儿,见她闭着眼睛,长长的微卷的睫毛在颤,看上去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
“醒了?”
薄越问,然后便愣住了。
因为姜笛儿听到他声音睁开了眼,眼里泛着水光。
像是哭了,又像是没哭。
薄越立时紧张起来:
“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姜笛儿自然不可能把方才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摇头,然后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饿了。”
说之前不觉得,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确实是饿了。
晚饭还没吃……
薄越愣了一下,也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饿。
他晚饭也没吃……
不过这个点,做饭的佣人应该已经睡了,叫外卖,这里太偏,送过来耗时久得可怕。
于是薄越道: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