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叹口气，瞅着那要强了一辈子，刚强了一辈子，越走越远直抵消失的女人，眉眼里蓄起了复杂，幽幽的开了口。

芬芳拧起了眉。

“唔，没什么意思啊，就是——”

“要来也是我们来！怎么能是您？”

几人脸色倏然大变。

“哟？哪儿来的俏娘们？长得这么俊？有男人没？没有的话看哥哥怎么样？哥哥身材好，钱挣的也不少，保管跟着我不吃亏~”

而芬芳则是蹙了下眉，不知是懂了还是没懂，信了还是没信，抬起月下玉兰的绣鞋，脊背挺直，身影娉婷的离开。

但是。

“姐！”

“等回头我和老钱再验证验证，确认了再跟你说，省的你老说我们办事不靠谱！”

……这就没法好好交流了——

当时，她直接拔了路边的一颗胳膊粗的树，朝着这个流氓揍去，惹的阿凝抿嘴笑，却把这个流氓的魂，给勾的死死的，几十年如一日。

这前言不搭后话的话落，他便双手枕头，翘起了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

“可我却觉得，能遇见，真是太好了，所以——，白娃子确实出门了，魂牌什么的，你请不来的，也无需用自己做引子的，不信，等等看吧。”

“嗯？”

“去夙宅，让老爷子把白白的魂牌请出来！”

“那就揍到他们同意为止！就说我芬芳说的！他们谁不乐意！让他们来找我！至于请魂牌时用的引子，我来支付！”

“你今晚，就算过了族人的那一关，魂牌也是请不来的——”

五人大惊！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什么意思？”

“眼下并不是请魂牌的时候，老爷子同意，族里的人怕是不会同意的——”

……金不换撸了把脸，苦笑一声。

“我想说——”

他侧头朝那女人看去，咧出一口白牙，笑眯眯的，却让芬芳怔了一怔。

他住在红枫园里，守着阿凝的墓。

芬芳说一不二的挥了挥手，让几人又惊又痛，却在对上她那包罗万象，却不许任何人反驳的眼神后，闭了闭眼，转身既走。

“姐！”

芬芳一脸没好气的挥挥手，转身走了。

让金不换垂下了眼，笑了笑。

金不换是，钱富有是，阿凝是，她是。

唯有金不换眸光深深，沉默着没接话。

他顺手拽了根狗尾巴咬在嘴里，攀着墙头，一跃而上，躺在不知谁家的屋顶上，慢慢悠悠的补充。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遇见就好了。”

另一边，小院里。

将院中的垃圾给清理出一大堆的舒千落，挑挑拣拣的，能用的不能用的，全部进行了二次破坏。

确保再没有任何遗漏后，将它们塞进垃圾桶里，拉到外面，站在院门口，望着被摧毁成残垣断壁的小院，她绷了绷唇角，眼里晃荡起了黯淡。

“怎么解释？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还是乖乖的挨打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