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他,什么都可以。
沈焰突然俯身,靠得她更近。
他想吓唬吓唬她的,让她别什么人的话都信。
谁知道她就这么仰头望着他,不闪不躲,真的做到了她表示的那样“不介意”。
要命。
他觉得有点把控不住。
妖女是真的妖。
像毒药,染上了,死不了,戒不掉。
快要贴近她的唇时,沈焰忽然偏了方向。
他贴着她的耳朵,唇角稍稍碰了下她的脸颊。
想放肆的,却不敢。
怕真的吓到了她。
“阿漓,阿漓,你等等我,再等等我……”沈焰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越来越低。
等声音跟蚊子那样哼哼了,江漓感觉到肩膀压上了一股重量。
他困了,迷迷糊糊的。
江漓伸手抱住他,看了眼黑漆漆的五号院:“沈焰,婆婆关门关灯了,我带你回我房间睡觉,好不好?”
他不回答,像只听话的猫,脑袋靠在她肩头,双手垂在身侧。
小妖女从小力气就很大,一路这么搂着他回家,轻轻松松的。
陈月香在门口等着。
看到江漓双手抱着沈焰的腰,一步一步靠近,她走出来:“哟,这是怎么回事?”
有淡淡的酒气飘过来,陈月香懂了:“醉了啊,怎么不送他回五号院啊?春婆婆呢?”
福祉村有不少老人家住,多多少少有些封建思想,就算沈焰和江漓是租客,被人知道小伙子夜宿女儿家闺房,生出闲言闲语,总是不好。
江漓没理她,搂着沈焰穿过院子,回了卧房。
她扶着他在床上躺下,给他脱了外套和鞋子,盖上被子。
窗户没关,窗帘半拉半掩,有风吹进来,撩起了窗帘一角。
江漓看了眼突然侧过身子抓住床单睡着的沈焰,走过去,把窗户关上,拉好窗帘。
陈月香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端着一个脸盆,盆里装了些热水,边缘还搭着一条毛巾,是新的。
江漓出来的时候,她把脸盆递过去:“给人擦擦吧,喝了酒立马睡会不舒服的。”
等她接过脸盆,陈月香说:“江漓,晚上去我房里,你和苗苗睡床,我打地铺。”
已经睡下了,没道理把人赶出去,那就只能尽可能的避免闲话外传。
“为什么?”
“这……你们孤男寡女的,同住一个房间,这要被人知道了,背地里说三道四的,不好。”
江漓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我管他们说什么。”
从小到大,骂她“妖女”,“妖怪”,“扫把星”的人多得是,她从来没在意过。
但走进卧室的那一刹那,她脚步顿住了。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却不能不在意沈焰。
谁都不能说他的是非。
放下脸盆,江漓站在门口:“陈姐,等会我去你房间。”
陈月香愣了愣,随后点着头:“诶,好,那我去铺床,你收拾好,进来的时候小声点,苗苗睡着了。”
卧室里,沈焰已经睡了。
睡很沉,连江漓替他擦了脸和手都不知道。
大约十分钟后,江漓端着脸盆出来,随手关上了房门。
当晚,她是跟苗苗睡的。
她知道自己身上冷,始终与那小团子隔着一段距离。
许是不习惯有人躺在身边,江漓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
同样不踏实的,还有沈焰。
柚子:“小淑男,你太让妈妈失望了!这么好的机会,亲啊!我都想冲过去按头了!”
沈焰:“那你倒是按呀!”
江漓:“没关系,我来吻你。”
柚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