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的。”
镇国公对宁致远印象一直极好,这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大清官啊,就是跟他一样,性子耿直,只是因为自己手握重兵,陛下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但宁致远不是,所以得罪了陛下,便被直接罢官了,说起来也是可惜啊,当初他还替他求情来着,只是当时陛下正在气头上,谁求情都没用。
“不过,老爷,您去了那边可得离他远一点知道吗?毕竟是得罪了陛下,您这次可是作为钦差大臣前去的,代表的可是陛下的脸面,要是随便跟陛下讨厌的人接触,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对陛下感到不满呢!”
“妇人之见,陛下如何会如此心胸狭隘?”
这话说得镇国公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说起来他们这位陛下可能是乾国历任皇帝中,最心胸狭隘的一位了,不然也不会将成年的煜王打发到庐州府去了。
周夫人也是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把镇国公看得脸色有些不自在,“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女人就是小心眼还啰嗦。”
“妾身也是为了老爷您好啊,您要是有个万一,可叫妾身一个人怎么活下去啊!”
说着,周夫人便扑进了镇国公的怀里,小声哭泣。
镇国公脸色有些僵硬,双手无措地举在空中,嘴里干巴巴哄道:“好了,都一把年纪了,学什么小姑娘啊!”
周夫人闻言,哭声一顿,眼里的怒气一闪而过,不过还是慢吞吞地退了出来。
镇国公这才大松了口气,连忙下逐客令,“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这边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明天一早就启程,到时就不跟你打招呼了。”
直接被撵,周夫人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便直接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在忿恨地扯着手上的帕子。
一直等回到正房,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以后,周夫人才对着于嬷嬷哭诉道:
“你说本夫人这辈子究竟图什么?千方百计算计来的亲事,现在除了在外面名头好听点,还得到了什么?
三十年了啊,我嫁给国公爷三十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可是你也看到了,国公爷是怎么对我的?
不管我做什么,他都看不到,我为他做了多少事?为他流了多少泪?他都不在乎,就因为他不爱我,所以我不管做什么,他都看不到我的好,更别提指望他爱上我了。
这么多年,我以为我的心早就死了,被他的冷漠伤透了,可是没想到,只是他随便的一句话,一个举动,还是会让我觉得心痛。
为什么啊?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公平,如果可以,当初我一定不要爱上他!”
于嬷嬷看着哭得歇斯底里的夫人,非常心疼,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夫人,她陪在夫人身边几十年了,算是从头到尾的知情人,这么多年夫人过得有多难,有多憋屈,她在都看在眼里,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夫人自己选择的路,谁也没办法代替她,她也只能默默地陪在旁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