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低,恭亲王沉眉思索了瞬,卡在玉扳指上的食指突然间发力,黑衣人视线中,那带着翠色光环的玉扳指,恢复以前的旋律,再次缓缓转动起来,配合着耳边涌动滴答的水声,却仿佛酝酿着云雨来临前的风暴。
……
杏扑簌簌掉落,陪伴着还古书院走过燥热蝉鸣的夏季。
秋风送爽,秋雨伴着清风,将书院吹满桂香儿。
金色、橙黄色的簇簇小落在地,被行人踩落成泥,融进土中循环滋养着桂树,但浓郁的桂香依旧馈赠在鼻端,闻之便觉清新美妙。
还古书院的庄子上,宋延熟稔扎开马步,直接选了傅斯年身边,那快最重的重约莫三百斤的石担子,深呼口气口,双手上的老茧把住石担子边缘,腰腹处猛然提力,那石担子便在宋延手上,翻转了个极为漂亮的“献印”。
这表现,看的傅斯年也热血沸腾,直到宋延重新将那石担子放下,他的叫好声仍旧未停,语气中满是夸赞。
“兄弟,可以呀!”
“这可是三百斤的石担子,都被你翻出来了。”
“原先你和我说要参加此次武举,我还觉着,我们如今年岁还不大,在积累成长个两年,何必如此逼着自己拔苗助长,如今瞧着你这番成果,倒是证明我狭隘了。”
傅斯年拍拍宋延的肩膀,赞叹之意滔滔不绝,瞧着宋延喉咙中哼出低浅的笑,伴随着方才举石担子尚未均匀的呼吸,显得声音更加磁性,
“废话不多说!兄弟,这次武举你给我拿个武状元回来,等过两年,我定然也会奋起直追,到时候,我们哥两儿齐齐整整的武状元,这多好!”
傅斯年笑得见牙不见眼,眼底是恰到好处的坚定和憧憬,宋延挑挑眉,难得没有就此事打击他。
“对了——”
“好些日子未见南平郡主了,”傅斯年说着,抵拳又在宋延胸口来了锤,吊丧着脸语气似哀怨又夹杂着调侃。
“说起来,我怎么交了你这样见色忘义的兄弟,人家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只如衣服!你可别分不清楚主次……”
冷眼瞧着傅斯年,竟然当着他的面暗示性的蹬了蹬地,宋延嘴角没忍住抽搐,同情的目光扫傅斯年,无语的摇摇头心中暗道傅斯年还是生活经历不足,才能说出如此浅薄的话来。
宋延原本想要开口扎心辩驳几句,但左右想到,这厮竟然和沈姑娘之间,尚且还未彻底破冰,到底还准备在好兄弟面前当个人,没往他伤口处继续撒盐。
不过,想到近些日子的顾宝珠,玩笑过后宋延也没忍住挑眉,前些日子她告别自己回府,真算起来,自己因为准备武举,也有些日子没好好陪她了。
宋延耷拉下眼皮,掩住眸底情绪,暗暗决定武举结束后,定然第一时间去找顾宝珠,八月的清风,随着浓郁的桂香儿,带着对心中人的挂念,给这个秋天留下独有的清甜儿。
半晌儿,宋延撩起眼皮收回心中杂念,抄起准备好的包袱,朝着傅斯年催促道。
“走吧!回宣义坊——”
“武举之前,你准备住府上?”
傅斯年诧异的声音传来,宋延点点头,随意解释了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