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独留一子,理应继位。孩子方才一岁,尚在牙牙学语,在顾国公府和夏侯侯府等一些老臣和望族的支持下,皇贵妃力排众议,受封皇太后,垂帘听政;册封太傅顾智为摄政王,辅佐新皇。
水色。
躺在锦被里的女孩缓缓睁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
夏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腹平坦!她飞快自床上爬起来,赤着双足冲到镜子前,镜中映出的是她十四岁略显青涩的脸庞。一时间,惊喜,自责以及滔天的悔恨涌上心头。
夏禾从出生那天起就是和她娘一直住在水色的,直到她娘在她六岁的时候因病撒手人寰,方才留下她独自一人。
说是独自一人其实也不对,她娘虽然死了,可她爹还活着。只是从她娘怀上她那天开始,她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她听说当年她爹是为了延续血脉才在家人的安排下娶了她那毫无感情可言的娘,然后在新婚第二天接到北疆强敌来犯的消息后主动请旨带兵出征的。
“嘶嘶.”
夏禾自悲痛中被这细微的声音惊醒,随即心中一沉。
不由想起上一世夏明月和秦可悦两人为毁了她,等不及她爹过了头七就安排府中的一个小厮溜进水色,进了她的厢房对她诉说衷肠,并拿了她的绢帕和对方的一块廉价玉佩当做定情信物。她们引人来捉拿的时候人证物证俱在,闹得她百口莫辩,从此背上恬不知耻、水性杨、外纯内骚的骂名。
夏禾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果然,房外一个人没有,想来她院子里的人全部被她们给引开了。
夏禾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子里拿了一根棍子,又绕到窗户边。
只见窗户前一个着府中小厮打扮的瘦弱男子正撅着屁股,小心翼翼地扳开窗户的一条缝,往屋里张望。
他手中还拿着一根巴掌长的细管桶。
夏禾双目一眯,紧咬嘴唇。
难怪上一世这小厮进屋以后她连呼唤呐喊的力气都没有,果真是中了药。
该死的。
她蹑手蹑脚地走进,然后快速举起手中的棍子。
恰巧此时,那小厮似有所觉,回转过头来。
“去死!”夏禾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使劲吃奶的力气对着他的脑门敲打下去。
“啊!”
对方的痛呼声她充耳不闻,担心一下不行,又敲了两下,三下
直到对方倒地,她还不放心的又连续敲了好几下。
等到她累的不行,也觉得差不多了,才把对方拖进水色的池子里。
见那小厮沉了下去,没一会儿水面上又“咕噜咕噜”冒起了水泡。
夏禾嗤笑一声。
还真是命长啊!这样都死不了。
她看了看手里从那小厮身上顺下来的廉价玉佩,喃喃自语。“还真是上辈子的那块呢!”
既然死不了,那就活着吧。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夏明月和秦可悦那两个女人了。
夏禾提起棍子回了房,把棍子放在床头底下。
脱了绣鞋,再次躺回床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许是出去吹了风,又出了汗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