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来谢媛媛的声音,“走吧,走吧,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来了,我不会让你见到枣儿的。”
“哼,别装了,你是咋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房本上写我的名又能怎样?你的名呢?谁知道你在别的地方还有没有房子,那房子肯定不会有我的名吧。”
兰陷入了沉思,她感到自己正慢慢变成庄有成。
路长顺劝不动黄红,想让枣儿来劝,可是枣儿的病刚好,又不能让她再受刺激。路长顺犯了难为,向兰讨主意。
哪知兰倒很豁达,说:“离就离呗,硬抻着两个人都难受。”
路长顺瞪了兰一眼,“滚!”
“直觉。庄有成当领导当的,一直以自我为中心,连亲闺女病倒都不能陪在身边,这种事业型的男人,一定是强势的,他会忽略所有人的感受。黄红虽然没有文化,但不代表她不懂得浪漫,不需要存在感。”
谢媛媛是和陶甜甜在说话。
“爸,我妈要是提出和你离婚,你会疯吗?”兰开玩笑说。
兰虽然对黄红提出离婚的事看得很淡,事后却不由受到触动。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按说是知根知底了,可终于还是不能走到头,她呢?她和萧军呢?
庄有成正忙得不可开交,烦恼地说:“想一出是一出,好好的提离婚干什么。”
兰和萧军说,黄红要和庄有成离婚。
“凭庄老爷子的为人,不至于吧?你多想了。”
“他光是话少吗?”黄红摇摇头,凄然地说,“他的心忒狠了,当年我爸逼他娶我的事,他记着仇呢,没想到记到现在,我爸死了都不放过,要撒他的骨灰呢!”
“那不是老支书托梦给枣儿的吗?和庄有成没关系啊。”
他是从何得出的结论呢。
“你懂什么,你庄叔是公家人,在磊山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不让人笑话?”
萧军竟然很平静,幽幽地说:“黄红活得太卑微了。”
兰心里很惶恐,她不知道枣儿能否等来想要的结果,她等了那么久,都没有结果,枣儿会有吗?她希望枣儿有吗?
在兰的印象里,萧军好像没见过黄红和庄有成在一起出现过。枣儿在老中医那里治疗时,一直是黄红陪着的,萧军虽然见过黄红几面,不至于对她了解那么深吧。
兰的眼里慢慢流出泪水。
“离吧,我让红旗帮我写离婚协议书,你要不签字我就去法院起诉。”
“可是那房子是给枣儿准备的呀,房产证上还有你的名呢……”
兰不能不重新考虑和萧军的关系,她问自己,是否真的爱萧军,真的能陪他走完后半生。
大半辈子都凑合过来了,到了这个年纪,还离什么婚啊。
“为什么这样说?”兰问。
枣儿住在谢媛媛的手工坊里养病,等着和满小山的元旦之约。
兰坐在枣儿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和她面前摆着的台历。
那天看到枣儿披着满小山的外套时,陶甜甜心里五味杂陈,回去的路上和满小山大吵了一架。
她哭着说:“既然你是来会情人的,为什么要叫上我?”
满小山懒得和她解释,任她闹了一路,把她送到下朵子后,满小山丢下一句话:“甜甜,你不了解我,永远都不会,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陶甜甜恨恨地说,“你要和我分手吗?利用完我了,就一脚踢开?满小山,你休想,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能得到,你逃不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