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红彬哼着小调，正美呢，黄河撅撅地闯进来，骂：“狗彬，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满嘴没一丝儿人味。再怎么说，枣儿也是你外甥女，你那样糟蹋她？你还是人吗？”

牛先慧说：“我刨自家枣树，犯法吗？是哪个万人揍的在背后嚼舌根！”

黄红临去医院前，撒了个谎，说是去镇上家里瞧一眼，委托黄红旗家的照顾父亲。

黄河气得浑身直哆嗦，不去见庄冬至了，踅身便朝黄红彬家走去。

黄河被噎得没了脾气，立马拄着拐杖去找庄冬至。

“又是狗彬那个王八羔子胡吣，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黄河颤微微地下坡来找庄冬至。

黄红彬找到牛先慧，要收购她家的枣树，每棵枣树出价一千到两千块钱。

黄河骂她：“你个老不死的说啥混帐话呢，你的嘴要痒痒就找个墙蹭蹭去！”

一开始黄红旗家的不知内情，后来黄红彬找到她，挑唆说：“弟妹，你咋还跟没事人似的，红旗被小亮拉去朵子西打架，听说把一个孩子打成植物人了。小亮是庄有成的亲侄子，你可得上点心，别让人家把红旗当了替死鬼。”

牛先慧当然心动，可她猴精，并不一次性全卖给黄红彬，而是慢慢掉黄红彬的胃口，刨下一棵卖一棵，弄得黄红彬天天要和她磨嘴皮子砍价。

“靠种地连吃盐打油的钱都弄不出来，去兰那打工她又不要我，不卖树你让我怎么活？”

村里人都说她是瞎人好命，枣树长到风水宝地上了。

“还有你呢，出了事人家都瞒着你，你知道什么呀！”

“真的？你给我立个字据。”

黄红彬一把抓住拐杖，轻轻一带，黄河便一个踉跄摔在地。

“你骂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说的，是你门上的红彬在传嘛！”

在庄家门口遇见孙二奶奶，她拉住黄河问，“村里人都在传，说枣儿让人家给糟蹋了，可是真的？谁这么丧尽天良！”

别看她平时疏于管理，奇怪的是，她家的枣树竟然一棵都没疯。

“你个狗日的，不吃人粮食的畜生！我打死你！”黄河气得脸纸一样白，举起枣木拐杖朝黄红彬头上打过去。

上岁数的人最怕跌倒，黄红彬的力道又不小，黄河这一摔就再没爬起来。

祁辰也觉得有福太不会做人，枣儿是他亲侄女，怎么着也该关心一下，他竟然只想到自己的儿子。

黄红旗家的就炸了，先是骂黄红旗记吃不记打，硬拿热脸去贴庄有成的冷屁股，接着向黄河发了一通牢骚，哭诉说：“如果庄有成这回还是只保小亮，不管黄红旗的死活，她就去庄家喝农药。”

枣儿说：“只要你别卖树了，等我把食品厂办起来，请你去食品厂上班。”

等了片刻，黄红彬见他趴在地上不动，觉得不好，慌得上去扶他。可黄河两眼瞪得滚圆，瞳孔已然放大了。

黄红旗家的正好寻过来，见黄河倒在地上，吓得尖叫一声，问：“呀！红彬哥，你把叔咋的啦？”

“你瞎说什么呢，我能咋的他，是他自己没站稳跌了一跤……”

黄红旗家的上前去试了试黄河的鼻息，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