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中医七十多岁了，从来不出诊，萧军通过朋友找到他，好话说了一堆，老中医的儿子就是坚决不肯让父亲出门。

枣儿问谢媛媛，“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纪玲说：“我们在执行公务，请你冷静点。”

谢媛媛停止哭泣，抱住枣儿说：“枣儿，枣儿，你醒醒，你看我是谁？我是媛媛……”

启明赶紧说：“他是我爸，枣儿的爸爸在忙工作，我爸过来帮忙照顾枣儿。”

庄有成说：“纪组长，抱歉，我做不到，请允许我接待完这位客商，即便组织上处分我，我也认了。”

“庄有成，你太不把调查组放在眼里了。如果你仍然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李彬批评他说：“老庄，这件事你做得欠妥，接机的事派个人去就行，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亲自去？你应该配合调查组的工作嘛。”

萧军没办法，给启明打电话，商议着要把枣儿接到老中医家里看病。

庄有成一想到枣儿那张忽而惊惧忽而木然的脸，心都要碎了，哪还有什么主意。

李彬是相信庄有成的，不认为他会在几百件小玩艺上假公肥私。

启明只好征求庄有成的意见。

谢媛媛再也忍不住泪水，丢下枣儿，跑到一边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纪玲向启明投去质疑的目光，接着问，“庄枣儿，你是朵子村的第一书记，对吗？”

黄红上前推了纪玲一把，说：“你们想干什么！”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的心里一直是那个活泼可爱，有些促狭的枣儿，可眼前这个人，竟然连她都不认识了。

“老路，别问了，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我是不会离开枣儿的。枣儿是我女儿，也是你女儿，她的事就麻烦你多费心吧。”

纪玲仍然怀疑庄有成在做手脚，便问枣儿，“庄枣儿，你认识庄有成吗？”

路长顺在旁边看着，觉得枣儿娘俩着实可怜。虽然明白庄有成在忙工作，可也无法理解，究竟什么样的工作这么重要，就不能等枣儿的病情稍稍缓和再离开呢。

启明指了指了枣儿，问，“请问你是谁？”

纪玲正朝医院楼上走，听见谢媛媛叫枣儿，过来问：“哪位是庄枣儿？”

启明拿不定主意，他不敢确定老中医是否能看好枣儿的病，担心一路颠簸，枣儿再受刺激，万一她的病情加重，就不好向庄有成交待了。

“对吗？对不对？”枣儿抓住兰的胳膊，说：“这里有坏人，我要回家。”

“路大夫，庄枣儿是你的病人？”

纪玲瞥了路长顺一眼，没有理会他。

“调查组的？你们查她什么？”路长顺紧张地问。

“庄有成？庄有成？”枣儿迟钝地念叨两句，忽然说：“他是我爸……”

启明知道他心里难受，不忍再为难他，便和黄红商议。

“是。”

路长顺撂下电话，说：“走，带枣儿去看老中医。”

纪玲追上去问，“庄枣儿，你认识谢媛媛吗？”

谢媛媛听见还有她的事，问，“你们究竟要调查什么事？”

枣儿又受了惊吓，缩在兰的怀里，不停地颤抖着，说：“回家，回家……”

黄红上去要撕打纪玲，被启明拉住，推上车，对谢媛媛说：“快开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