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启元欺负枣儿的事，你能作证吗？”

“瞎子放羊——随他去。反正我是吃过八大两的人，再进去一次也无所谓。”

“算你有良心。”路长顺说。

“没有吗？我和满小山的协议都签了，庄枣儿不照样把满家店抢去了？既然你们朝绝路上逼我，就别我把事情往绝了做！”

“爸，该吃饭了，你和兰去我家吃吧。”

“谁不让你好好过？事在人为，只要你行得端站得直，谁还能把你朝沟里踹？”

冯塘伸手抓住有玉的胳膊，想要坐起来。

有玉反问他，“小亮把你打成这样，你恨他吗？”

“冯塘，小亮是枣儿的哥哥，如果小亮因为这件事吃了官司，枣儿会恨你一辈子的。”

“老路，别问了，我现在无法回答你。”

路长顺点点头，把王超拉到一边问，“小亮不会有事吧？”

“你欺负枣儿的事怎么算？枣儿可是庄有成的心头肉，你以为他能饶了你？”

启明说：“小亮太冲动了，本来占理的事……”

有玉吓了一跳，回身看看病房里并没有别的人，心里不由一沉，以为冯塘伤得太重，认不得人了。

“够呛，”王超说，“冯塘还没醒过来，得看他的口供。”

有玉不由长出一口气，说：“先别想那么多，好好把伤养好。”

“吃什么饭，哪有心情吃饭，”路长顺说，“我去看看枣儿。”

“让他回来干什么？”

“你到底是咋想的呢？后半辈子不打算好好过了？”

路长顺刚走出病房，启明领着王超和两个民警走过来。

“没有，在大学里我从没遇到过让我心动的女孩，直到遇到枣儿，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有玉想说，所谓缘分，只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

“姑，枣儿到底怎么样了？”冯塘焦急地问。

“你伤成这样，不能不让你家大人知道。”

路长顺认为，只所以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全因冯塘对枣儿动手动脚引起的，自然对他心生不满，便想让冯虎回来，把事情解决完，带冯塘离开朵山。

王超进病房去了。

“我没那本事。”

“喜欢她就好好谈恋爱，可不能做出格的事啊，枣儿让你吓得人都傻了。”

“过分吗？那就让小亮去坐牢。”

“是。”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路长顺气馁了，撂下一句狠话，“你要作就作，但是记住一条，今后再有什么事，别指望我会管你。”

“稀罕你管！”

“如果枣儿再也变不回以前的样子，甚至她都不记得你了，你还会喜欢她吗？”

“爸，你来了？”启明和他打招呼。

“可是还有一个路启元呢，他也被小亮打了。”

“大学四年，你从没谈过恋爱？”

“那件事不能怪枣儿，”路长顺觉得和他解释不清，便说：“你要真想弄两间门面房好好过日子，我帮你想办法另找地方。”

“冯塘，你醒了？我是枣儿的姑姑，你也叫我姑吧，能听懂我的话吗？”

路启元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说：“这可是你说的，也行，镇上不是要建商业街吗？你去那里给我弄两间门面房。”

“如果冯塘不追究的话，小亮是不是就没事啦？”

有玉问冯塘饿不饿，要去给他弄点吃的。

启明说：“先不要吃东西，让他恢复恢复。”

冯塘喃喃地说：“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着便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