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红攥住枣儿的手，想要说话，一张口眼泪又止不住了。

“启元，我替小亮给你道个歉，无论这件事的起因在谁，打人首先是不对的，你先把伤养好……”

启明说：“小亮，理智点，别干蠢事。”

启明说：“病房别留太多人，让庄叔一个人陪她说说话。庄叔，你和枣儿多讲讲她小时候的事。”

听见枣儿终于开口说话，众人又惊又喜，庄有成说：“枣儿，枣儿，没事了，坏人被打跑了，别怕别怕。”

庄有成把小亮拽出病房，小亮哭着说：“大伯，我没保护好枣儿……我咽不下这口气，你让我弄死姓路的，我给他抵命。”

“傻孩子，他那条烂命值几个钱，你这么年轻，人生才刚开头，给他赌什么气。”

庄有成沉思片刻，说：“我把王超叫过来，你主动把事情和他讲清楚。记住，别再犯混了，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小亮已经发了疯，没人能拦得住他，他掐住路启元的脖子，路启元翻着白眼，手挠脚蹬，就差一步就没气了。

“我会的。”

“我也忍不了！”庄有成恶狠狠地说。

启明说：“启元哥，都检查过了，你的伤不重，在医院住几天就回家吧。”

小亮说：“枣儿，我听你的，你等着，我去杀了他。”

庄有成把目光投向启明，启明点点头，“在中医学上，枣儿这种情况叫急惊风，针灸应该有效果。”

“庄有成，你少在我面前充大个，我不怕你，这件事咱没完，哼，哼……哎哟，娘来，疼死我了，启明，快看看我是不是哪根骨头断了。”

小亮借了辆车，把黄红和有玉接到医院。

爷儿俩相互看了一眼，庄有成说：“你打他打得好，我要在场也得打他……可是你要有思想准备，路启元就是条疯狗，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庄有成怒不可遏地说：“住嘴，这件事警方会出面调查的，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提枣儿的名字！”

庄有成上去抽了小亮一个巴掌，把他拉开，说：“小亮，你还嫌不够乱！”

有玉劝黄红，“嫂子，这个时候了，还说那些有什么用，你和枣儿亲近亲近，让她感受到亲人的温暖，说不定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那会留下案底的，你还年轻啊，这会影响你一生的。”

“小亮，你和枣儿，一个是我的手心，一个是我的手背，我不能让你们出任何事。唉，你这回出手太重了，恐怕已经超出正当防卫的范围……”

庄有成出来找启明商量，萧军正坐在启明办公室里，萧军说：“我刚给一位老中医打过电话，他说可以试试针灸，我去接他过来。”

“我怕。”

启明说：“万幸，没被把头盖骨砸碎，不过已经造成轻微脑震荡了，小亮的刑事责任看来是躲不过去……”

“我是你哥，你胳膊肘朝外拐，向着外人……刚才你都看到了，小亮要掐死我，你给我用好药，最好的药，我得先住半年院。”

庄有成强压怒火，说：“路启元，有病治病，有事说事，乡里乡亲的，以后早着呢，凡事别做得太过。”

路启元冷笑，“这会儿和我讲乡里乡亲啦？当年你咋不讲？谢谢你让我进去学了几年法律。小亮这是故意伤害罪，哼，我在里头蹲几年也得让他蹲几年，不信你就走着瞧。”

庄有成心里明白，这回让路启元抓到把柄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小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