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工作,红脸蛋就把脸撕了不要,请拉长吃饭、看电影,逛街。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突然发现拉长看起来也不那么吃藕了,甚至有的地方挺不错的。审美有疲劳,审丑同样如此。等到大家都七老八十,不都一个样?
经过激烈的心理建设,龚小小说服了自己。
这天,两人逛到市中心的喷水池。正值五一假期,彩霞漫天,喷泉水流金泻玉,仿佛受到了美景的感染,龚小小发现被夕阳映红了脸的拉长好让人有依赖感。顿时,心中就一股激情喷薄而出,准备大着胆子向她求爱,确定关系,然后结婚生娃。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旧病突然发作,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掉进水池里,口吐白沫剧烈抽搐。
拉长惊叫一声,跑了……跑……了……
红脸蛋被路人叫了救护车送去医院,一检查,好象是脑子里有什么问题,将来随着年纪变大,抽搐的频率会越来越密。简单说来,这病就是先天的,没办法治,只能靠吃药控制,你要学会和它共生。
得了这种病,班自然是没办法上了。车间里那么多机器,你突然晕倒那是要出安全事故的。
同时,以前和红脸蛋好的女孩子也纷纷与他分道扬镳。
就这样,龚小小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家务农。
他每天都要吃药,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又要照顾家中的老人,穷到崩溃。
龚小小脸上的那块红斑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刚开始的时候还比较淡,现在已是殷红如血,遂得了这个外号。
听到红脸蛋和独手子吵架,陈新一笑,从屋里走出来:“独手叔,小小兄弟,大家都别闹了,留点力气干活吧!再过得一个多月鸡苗就要长大好几倍,我还等着笼子呢!不然,五千多只鸡可没地方关,满地跑谁抓得完?”
“好,干活,干活。”独手子这才罢了,狠狠地看了红脸蛋一眼。
红脸蛋也是不惧,回瞪。
干了半天,陈新发现大家这么各自为战不是办法,就效仿工厂中流水线的做法,各人负责其中一个工序。有人负责把竹子改成小篾条,有人负责木工活,有人负责用砂纸打磨,有人则负责组装。
七个人同时动手,进度突然快起来。
到了傍晚,院子里已经堆满了成品。
陈新母亲说:“各位叔叔兄弟,今天晚上就在我们这里吃饭,都不要走。”
独手子也觉得饿了,便随口应道:“那好呀。”
陈中贵也道:“我还真有点痨了,嫂子弄个烩牛皮菜吃吃。”
红脸蛋却呵斥:“去去去,你们还想让陈新管饭呀,过分不过分?人家陈新现在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还欠下一大笔债,你们好意思在这里吃?要吃也可以,饭钱得算上,在各人的股本里扣。以后大家都要立个规矩,过来干活可以,但不许蹭饭吃,亲兄弟明算帐。”
一听到要扣股本,大家都不愿意了,纷纷起身说我们自回家吃过晚饭后再过来。
其他三人离开,红脸蛋落在后面,他家自有父亲做饭,也不急,就帮着陈新码放做好的鸡笼。
“谁他妈把我的名额取消了让红脸蛋顶替的,我说过不入股吗?”院门被人粗暴踢开。
就看到陈长青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他指着红脸蛋骂道:“让他滚!”
红脸蛋大怒:“陈长青你让谁滚,你凭什么?”
陈长青:“这鸡场有我一份,那可是宋书记定下,要帮我脱贫的。你这小子毛都没长齐,竟然在背后耍阴谋诡计,顶了我的名额,好大胆子。凭什么,凭我年纪比你大,凭我是陈新的三叔,亲三叔。”
“三叔,你还记得你是陈新的三叔,知道宋书记为什么把你拿下换我上吗?”
陈长青:“我知道个屁,也不想知道。”
红脸蛋讥讽地笑道:“呵呵,别人不说,你自己心里只怕清楚的很。对了,陈长青你刚睡醒吧,睡一天了吧?”
“我睡不睡觉你管得着吗?”
红脸蛋:“陈新为了这个养鸡场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人也摔伤了,可还是弄不成。要不是宋书记看不下去了,这才出马替鸡场担保,能有现在?书记之所以安排咱们以原料和劳动力入股,除了是帮扶贫困户,也是为了提陈新节省开销。可你呢,你整天就知道睡觉,懒成那样,对养鸡场又有什么用处,不让你入股难道不应该?”
陈长青大怒:“老子就是要入股,你跟我抢,老子打不死你!这养鸡场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说罢,就挽起袖子要动手。
陈新父母一看不好,忙上前拉住剑拔弩张的两人:“三叔三叔,你消消气,各人少说一句。”
陈新也对红脸蛋道:“小小兄弟,你先回家吃饭,不要再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