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鸿运化肥厂不是想资产重组吗,好啊,古州装备制造集团可以成为北河鸿运化肥厂资产重组的对象。
康辉房地产开发公司不是想要北河鸿运化肥厂的地皮吗,好啊,拿两亿五千六百万来买。
想到这里,李子丞从商务车上跳下来,缓步走到工人们中间。
“各位兄弟姐妹,我叫李子丞,是古州市古州装备制造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
“你们厂的情况我大致做了一下了解。资产重组是大势所趋,你们不要埋怨上级管理部门。因为如果不进行资产重组,北河鸿运化肥厂就会关门倒闭。
“北河鸿运化肥厂关门倒闭了,你们手里的铁饭碗一样会打破。”
这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你他么这不是说的废话吗,如果不是担心自己手里的铁饭碗会打破,我们闲的没事聚集在这里做什么。晒太阳?”
话落,四下里响起阵阵哄笑声。
李子丞望向两点钟方向:“这位兄弟,我来问你,你们聚集在这里有用吗,北河鸿运化肥厂能够起死回生吗?”
没有人说话,一个人都没有。李子丞听到的只有叹息声,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声。
李子丞见状用力拍了拍手:“各位兄弟姐妹,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听我一句劝,把条幅收起来,人也都散了,我来帮你们想办法。”
人群中有人大声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李子丞笑了笑答道:“很简单,我会代表古州装备制造集团跟你们的上级管理部门谈,力争把北河鸿运化肥厂兼并到古州装备制造集团旗下。
“如此一来,你们的铁饭碗可就再也无人能够打碎了。”
此言一出,七八百个产业工人立刻沸腾了。古州装备制造集团他们能不知道吗,那可是大型国企啊,能够成为古州装备制造集团的一份子,自己手里的铁饭碗确实再也无人能够打碎了。
这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李总,我是厂长张桐骅,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李子丞点了点头:“张厂长,这次我来贵厂原本是来追讨欠款的,没成想竟然见到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追讨欠款?”
张桐骅听后疑惑道:“李总,在我记忆中,咱们之间好像没有债务关系。”
李子丞笑道:“张厂长,咱们之间的确没有债务关系,可你跟国富煤业集团的债务被国富煤业集团转嫁到了古州装备制造集团身上。因此,从今往后,北河鸿运化肥厂跟国富煤业集团的债务一笔勾销了。”
张桐骅闻言脸现愧疚之色:“不好意思李总,不管咱们这一次能不能资产重组成功,北河鸿运化肥厂都没有办法偿还古州装备制造集团的欠款了。”
李子丞听后一愣怔,急切道:“张厂长,你别担心,我这次来不是索要现金的,贵厂可以用化肥抵账置换。”
张桐骅苦笑道:“不满李总说,厂里的库存化肥也不多了,充其量也就一百多吨,按目前的市场行情,恐怕连三十万都不值。”
我靠,李子丞心里直骂娘。北河鸿运化肥厂果真惨到了这个地步?
张桐骅等聚集的人群散去后,把李子丞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先给李子丞倒了一杯清茶,张桐骅吩咐财会人员取来会计报表递给李子丞。
李子丞接过报表非常仔细的翻看一番。张桐骅没有说错,北河鸿运化肥厂的资产负债率竟然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八,已经到了濒临倒闭的边缘。
难怪北河鸿运化肥厂的上级管理部门着急的想搞资产重组,如果再不搞资产重组,北河鸿运化肥厂的上级管理部门原先投给北河鸿运化肥厂的两千万国有资产就会打了水漂,这个严重的后果没有人能够负担得起。
李子丞一边翻看会计报表,一边寻思:假如没有八百多个人员安置,不管是谁兼并北河鸿运化肥厂都是赚钱的。
财务报表显示,除了上级管理部门原先投给北河鸿运化肥厂的两千万国有资产,北河鸿运化肥厂欠银行的欠款仅有八千万,欠国富煤业集团的欠款是一千九百二十万,欠顺河国有控股煤业有限公司的欠款是五千三百六十万。
这么算下来,北河鸿运化肥厂的总欠款是一亿五千两百八十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