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她想明白了

柴胡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义务陪同事产检不说，还要无偿献血。

由于姜瑜期一直在抢救室里，两个警察十分坚持让王暮雪回去，而下午3:00天英控股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故王暮雪只能让柴胡留了一包血给医院后离开了。

“我说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万一他不是胃出血，我不就白献了？”回去的路上，柴胡一脸幽怨。

王暮雪极不耐烦，搪塞一句：“这是为你好，定期献血对你全身的血细胞更新有好处。”

柴胡：“……”

天英控股下午的整个会议，王暮雪都没怎么说话，眼神一直木讷地盯着电脑屏幕, 柴胡很机敏地主动解答了天英高管对于海外租赁、人力资源、商标专利、境外投资备案、销售合同与订单管理这些王暮雪负责的内容。

王暮雪虽然看上去跟木头一样, 但大脑却在飞速旋转。

蒋一帆很老实地告诉她, 姜瑜期如今已经是青阳市经侦支队的正式警员，但却被赵志勇关进了拘留所，拘留时间为50日，拘留的原因王暮雪可以理解，窃听他人隐私早就应该给他姜瑜期一点教训，但细细想来，其中必有蹊跷。

赵志勇早不拘留晚不拘留，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间点限制姜瑜期的人身自由？

王暮雪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遍姜瑜期与蒋一帆的整个计划，表面上好像王潮和黄金追查到姜瑜期是一个意外，是姜瑜期所不愿看到的，但王暮雪推断，这是姜瑜期故意的。

他刘建伟要面对的很可能是几个地区联合成立的重案组，里面少不了全国调集来的刑侦专家，这个水也太浑了，真要做估计刘成楠得自掏腰包给出天价。

其一、姜瑜期故意在黄金面前露脸，让黄金看到他的外貌特征与左手上醒目的红布带。

这么大的单，刘建伟也不见得有胆量接，他就算以前成功案例再多，也毕竟不会什么神术，哪怕只杀一个人，想不留痕迹都是相当费劲的事情，何况一下子牵扯那么多人，不同城市、不同年龄层、不同社会地位……

那么刘成楠会不会这样考虑，她可以假设比较坏的情况。

王暮雪想来想去，全部灭口对刘成楠而言又贵风险又大，她极有可能不会走出这一步。

首先，蒋一帆是新城集团的董事会成员和第一大自然人股东，如果蒋首义死后没两年，儿子又突然暴毙，势必会引来外界猜疑，股价动荡不可避免，搞不好还会大跌，这对作为新城第一大股东的金权集团，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她刘成楠目前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姜瑜期干掉。

王暮雪一直试着把自己带入刘成楠的角色，站在她的立场，揣摩她的心理。

最后，如果蒋一帆真的图谋不轨，想与姜瑜期联手把整个利益集团一锅端了，那单杀蒋一帆和姜瑜期两个也不够，为了足够安全，还需要把蒋一帆和姜瑜期的家人，也就是王暮雪、何苇平、王建国、陈海清、家里的保姆和姜瑜期的母亲都杀了。

她只需看着蒋一帆会不会带着全家老小，真的跳上船，如果跳了，她刘成楠也就有了蒋一帆的把柄，从此所有人相安无事，这个她刘成楠苦心经营的利益集团还能因为蒋家和王家的加入而壮大，继续通过非法手段从资本市场上捞更多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