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暮雪曾经跟他说过的经历，稍微改动下，套在自己身上，王潮也不可能会发现。

只不过，姜瑜期还没开口表态，蒋一帆自己就把这个提议否定了。

王潮看到蒋一帆手机里的联系方式，明白蒋一帆的意思无非是：你若不信，可以打电话过去问问，甚至实地去查查姜瑜期以前的课表，确认他的收入，从而支持他不得不打两份工还债的这个结论。

如果是这样的死亡方式，保镖显然就没用了。

如果事情暴露，蒋一帆也设想过无数种其他的包庇理由，但确实都没有当下这种来的真实自然，之所以自然，是因为真中有假，假中又是真，而且真的成分多于假的成分。

对手主动给出的线索，王潮是没兴趣追查的，这与他以前干投行时走访企业的感觉太像了。

姜瑜期听完蒋一帆自己给出的理由后，补充道：“刘成楠养的狼，说不定不只一窝，我们在明，狼群在暗，且它们咬人的时间可早可晚，我们不可能防一辈子。”

顶级杀手杀人于无形，证据链无论警方怎么查，都是断掉的。

蒋一帆深刻地明白，影响什么都不能影响王暮雪的工作，工作就是她的命根子和底线。

蒋一帆脸部肌肉相当松弛，说到最后他还示意王潮一起坐下来慢慢谈。

再次，对于一般性的杀手而言，保镖的存在确实是会增加下手的难度，但这并不能挡住横平爆炸案与杀死蒋首义那样等级的杀手。

“说真的，我想请保镖，盯着我家附近还有保护小雪。”这是蒋一帆最开始的提议。

蒋一帆深表同意，于是二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必须找到全部的狼窝！

姜瑜期最后还笑着说，“你每组动作间隙多动动脑，就不会感觉肌肉酸疼或者嫌我给你加的杠铃片太重了。”

“但有一点必须隐瞒，不能提我父亲的死因，最多只能说是赌博欠债。”这是姜瑜期给蒋一帆提前通过气的底线。

而现在，办公室里的王潮思来想去，怎么也没找到蒋一帆说辞上有破绽。

姜瑜期是警察，蒋一帆知道；

姜瑜期有个有钱亲戚想赚钱，蒋一帆帮忙；

那个亲戚与蒋一帆都想先观察一次，而且目前蒋一帆或者姜瑜期也确实没报警，如果对方真的是来“破船”的，日子都过去好一阵子了，经侦早就应该上门了。

想到这里，王潮把蒋一帆拉进了刘成楠的办公室，让他把方才跟自己说的，当面跟刘成楠再说一遍，蒋一帆说的时候，王潮还在旁边助力，尽可能打消刘成楠灭口的念头。

姜瑜期突然觉得王潮这个人很有意思，他亲自把心爱的师弟拖下水，但也不希望蒋一帆被别人从背后捅上一刀；嘴上威胁蒋一帆的筹码是王暮雪，实际操作上却选择了一只无辜的布偶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