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暮雪自己也觉得情绪没控制好，阿姨关上门的时候，她有些羞愧，大早上一口早饭都没吃，倒像吃了火药桶。

“六个小时，放心。”王暮雪随口一句，小米粥和油条的香味扑鼻而来，使得她的精神稍微放松了下。

“你要？我等会上楼拿给你。”蒋一帆声音有些小，边说边把钱包收回自己口袋。

反观蒋一帆，他确实曾经有一次试探过，那是他们刚在一起的几天后，王暮雪委婉的拒绝了，而后蒋一帆就没再有任何行动。

既然现在确定是借壳，那只需要满足ipo基本条件即可，经销商查到一级就行了，反正合同都是买断的，二级经销商挑几家意思意思，穿透一下就可以打道回府。

“我的朋友你都认识。”蒋一帆道。

想到这里，蒋一帆在王暮雪耳边说道，“小雪，如果有一天我不干投行了，你还喜欢我么？”

所以蒋一帆的第一次尝试，王暮雪拒绝他，他一点也不意外，他觉得只要等，只要给够时间，王暮雪一定会主动给他信号的。

“你以为？”王暮雪挑了挑眉，“如果不是我上次打电话给杨秋平，估计你们全公司，你的所有朋友都不知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问你，跟我在一起很丢脸么？”

蒋一帆眸光悠悠，“那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做金融了，可能就是个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你还喜欢我么？”

王暮雪无意中瞥见蒋一帆放在餐桌上的钱包，不知哪来的冲动，她直接伸手将钱包抢过来翻开一看，那原先的几张照片，全都不见了，钱包里里外外只剩下各种信用卡。

蒋一帆刚才的举动还是没有任何安慰效果，因为王暮雪还是觉得，这都是她自己要求之后才换来的。

在一起的这几个月，王暮雪越看蒋一帆越像个看淡红尘的和尚，只适合在庙里打坐。

王暮雪虽然不知道为何蒋一帆会这么问，但她也确实想象不出蒋一帆这么勤奋上进的人，变成无所事事的样子。

柴胡这么说当然带有私心，真要ipo，天英脱十八层皮都不一定成功，何况马上要面对的工作就是上千家二级经销商。

而如果晚上11:30准时睡觉，早上5:30起床工作到9:30，也比其他人多了4个小时，但却可以打两个月的仗。

蒋一帆当然知道王暮雪在气什么，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反常，最明显的体现就是他不想自己跟王暮雪的关系被过度曝光，这样对王暮雪更不利，毕竟当初就是钱包照让王暮雪成为了金权的目标。

在回国的候机厅里，柴胡还打电话跟王暮雪说：“暮雪，我现在才反应过来，曹总根本就不是真的让我一个人走上千家客户，你也知道走一年都走不完，曹总是让我亲自来非洲抓着张剑枫面谈，并且逼着他走借壳。”

蒋一帆没料到，很多年前在办公室过年那晚自己随意说的儿时梦想，王暮雪还记得。

但就在刚才王暮雪摔门上楼后，蒋一帆也想清楚了，对于目前的敌人来说，他们早就认定了王暮雪，所以无论王暮雪与自己是什么关系，只要自己还在意她，她就会成为敌人的筹码。

“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啊！”王暮雪提高了音量，“你的大学同学，你的高中同学、初中同学和小学同学我都不认识！你们项目组的那个什么黄元斌我也没见过啊！”

这个样子的王暮雪，吓坏了一楼打扫卫生的张姐和王姐，蒋一帆尴尬地回头望了望两个阿姨，阿姨们很识趣地一个说去买菜，一个说去后园浇，都匆匆溜掉了。

“啪！”王暮雪将钱包甩回给蒋一帆，“我照片呢？”

王暮雪确实对蒋一帆意见很大，其一就是恋爱关系不公开，其二就是蒋一帆对她的亲热程度，远远不及前前男友周豪和姜瑜期。

蒋一帆认真的样子让王暮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还没回答，蒋一帆就接着道：“小雪我跟你保证，即便有天我成了无业游民，没有工资，也照样可以养你，家里的房产和现金就算放银行活期，每年也有……”

王暮雪记得蒋一帆曾经跟她说，他的人生选择都是排除法做出来的，所以投资银行或许并不是他内心的梦想。

“主要是这几个月也没有同学聚会，以后有这类的聚会我肯定都带你去。”

见王暮雪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态，蒋一帆尽管内心绷着一根弦，但却很淡定地给自己盛着粥：“那些照片没经过你同意，我以为你不喜欢……”

曹平生的真正意图现在去揣测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确定了方向，那么接下来就需要全力冲刺。

蒋一帆不知道的是，女人确实爱犯贱。

如果一个女人喜欢你，她可以为了保持纯真的身子，次次拒绝你那样的要求，但你不能不次次主动，如果你完全冷了，她会觉得你不是真的爱她。

“小雪，我们结婚吧，嫁给我好么？”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蒋一帆终于对王暮雪说出了这句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