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王暮雪旁边的是一颗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王暮雪很好奇为什么同样恶劣的生存环境,旁边这棵树会长得如此茁壮,好似自己永远追不上。
张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停机”的时间太久了,忙不好意思道:“我去煮我去煮!你在这儿陪他!等下我给医生开门!”说完小碎步跑没影了。
被这么一骂,原来一直昏昏沉沉的蒋一帆清醒了些许,他半睁开眼睛看着王暮雪,顿了顿道:“我想喝水。”
王暮雪有点怕了,“一帆哥你好好休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王暮雪的声音柔了很多,“医生马上就来了。”
蒋一帆眉头锁得死死的,王暮雪反复问道:“一帆哥你是不是哪里痛?”
王暮雪发现蒋一帆走到二楼时,有些喘,嘴唇白完了,额头上全是汗,于是朝王姐道:“别再上去了,去我房间。”
王暮雪看得如痴如醉,她想将自己连根拔起,朝灯塔走去,她想着自己如果能成为灯塔就好了,好似自己原本就应该成为一座灯塔的,但奈何全身上下都只是根烂木头。
“没事你个大头虾!”王暮雪突然的提声,吓到了屋里傻愣愣站着的张姐和腰疼的王姐,阿拉斯加小可的耳朵都被炸得竖了起来。
王暮雪沉默了一会儿,才跟张姐道:“能不能麻烦您看着他一下,我去煮点白粥和姜水。”
王暮雪下意识扶助了王姐:“怎么了?”
王暮雪右边眉毛向上一挑,蒋一帆至少说了他需要什么,还是有点进步的,看来男人要成才只能靠骂!
当温水送进蒋一帆口中时,王暮雪发现蒋一帆貌似要很努力才能将水咽下去,不过才喝了两三口,他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轮后,确认只是扁桃体发炎和发烧,这让王暮雪松了一大口气,点滴打完后,蒋一帆沉沉睡过去了。
王暮雪没再跟蒋一帆说话,她现在的思绪十分杂乱,被撞成那样的保时捷,弹出的气囊,还有眼前发着高烧的蒋一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直到蒋一帆的家庭医生来了,王暮雪才晃过神。
后来王暮雪的愿望实现了,有一帮从灯塔里来的人,拿着锄头对王暮雪说,我们把你砍下来,种到湖中心去,你就可以成为灯塔了。
远处有一大片湖,水波粼粼,就连飘来的水汽都很清新,但王暮雪的根却离湖水很远。
全部折腾完,已经凌晨4:39了,大概是医生护士都在屋里,如同定海神针,王暮雪才躺在蒋一帆的身边睡着了。
王暮雪答应了,她如愿以偿地扎根于湖水中心,但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生存,原来这片湖水不是淡水,而是海水,这片湖不过是一个海水倒流进来的小洼地。
工人们见王暮雪活不了,就索性将她全身砍得七零八落,叶子都摘了下来,因为她的身躯可以加固灯塔。
没有流一滴血,却疼得撕心裂肺的王暮雪从灯塔的位置,再次看到了对面远处的那颗大树,她哭了,因为她原来就是要变成大树的啊!
但不久后,王暮雪看到那颗大树周围也围满了人,它的枝干越来越少,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王暮雪看到大树快倒了,她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最后的结局,因为她的梦被惊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