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帆哥，我希望你坏一点，我跟柴胡都希望你坏一点。”王暮雪道，“这个世界对好人从来都不公平，所以一帆哥你以后一定要坏，这样别人才不会觉得你好欺负。”

蒋一帆此时将王暮雪的发鬓轻轻拨到耳后，“小雪，你没发现么，那些书不是文字而已，它们是一个个生命，活生生在跟你说话。”

说到这里，王暮雪侧脸贴着蒋一帆的胸膛，抱紧他道：“怪不得一帆哥你这么‘真善美’，估计是看了那么多书，彻底被洗脑了。”

王暮雪的青春确实没有一天在混日子，在美国读书时，每次踏进商学院的大门，都跟上了战场一样：考不完的期中考，开不完的组会，交不完的作业，看不完的课外资料与为了平时分高一点，上课抢不完的发言。

王暮雪有些吃惊，“你从学校扛回来的？”

“小雪，你们女孩，是不是更喜欢坏男孩？”

王暮雪闻言扑哧一声笑了，抬起头非常满意地看着蒋一帆好一阵子没说话，而后想起了什么才道，“对了一帆哥，我发现这些书里几乎都有你的笔记，你怎么会有时间看这么多书？”

王暮雪刚说到这里，双唇就被蒋一帆炙热的气息堵住了。

此时此刻的蒋一帆，只想让眼前这个女孩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我数了数，都一千多本了，一帆哥你大学不都在搞竞赛么？何况还要上课写作业……”

王暮雪点了点头，“确切的说，是一个个灵魂。不过一帆哥，我发现，你不太爱看‘畅销的灵魂’”。

听到这里，蒋一帆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欣慰地微笑，怎知王暮雪却突然板起脸，“怎么？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告诉你一帆哥，和平和忍让解决不了大问题，顶多只能解决些不痛不痒地小问题，你看看世界上哪些大问题不是挥拳头解决的？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不爽就揍他！你不揍我来揍，既然你跟我在一起，以后就只有我能欺负你，如果……”

王暮雪抬起头，瞧见蒋一帆的语气很认真，但居然觉得他一本正经说这样的话，样子十分可爱，于是故作思索道：“那要看有多坏。”

每天忙忙碌碌的她疲惫而充实，但她也确实没有哪天是凌晨四五点就起来，啃着硬馒头只是为了可以学习的一个座位。

“大多都是大学的时候看的。”蒋一帆道。

这个从来不曾拥有，但却好似已经失去她一万次的女孩跟自己说，只有她能欺负自己，这是蒋一帆一直渴求的唯一性，完完全全属于爱情的那种唯一性。

其实蒋一帆到现在都还在极力适应王暮雪对自己的喜欢，这种喜欢就跟照片里的女孩走到他身边的画面一样不真实。

但到目前为止，蒋一帆都看不到任何破绽，因为今时今日他的每一次靠近，都体会不到王暮雪的任何抵触。

只不过那晚的最后，王暮雪跟他说：“一帆哥，你可以变得很坏很坏，我不会走，只要你不骗我、爱我、陪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