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蒋一帆居然没有这样的勇气了,他怕当他走过去的时候,柴胡会大开玩笑,说他是故意过来探视的;当然,蒋一帆更害怕王暮雪的手腕上其实什么都没有。
“一帆,我跟着你爸干了25年,没办法接受新城解体,之前你爸说辞退5000个工人,我坚决不同意, 最后他才调整到3600个,但我还是不同意。”另一名董事道。
但那是不可能的,蒋一帆的渴望直接被柴胡打了破。
但他仍旧记得王暮雪与企业高管谈话时,那清澈明亮的瞳仁;记得她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的清秀绝俗;记得她即便穿着城乡结合部买的白球鞋,但依旧修长的双腿;记得她神色中,永远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儿……
王暮雪一个人在想事情,她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半空,与她周围的事物十分清晰地隔离开来。
“董事长去世的消息一旦放出,肯定又是好几个跌停,要不停牌吧?”
而就在这时,王立松和一两个陌生中年男子从正门走了出来,蒋一帆立刻坐直了身子,果然,跟在王立松身后出来的,正是王暮雪和柴胡。
他们好似很有默契地在等人,或者在等车,总之没有一个人要离开的意思。
“从小做大,风险不可控,你叔叔我是过来人,借壳至少能保住企业,只要命根还在,以后股权不怕要不回来。”
蒋一帆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在淡淡的白色雾气中,他无比希望走出来的人群里能出现王暮雪。
痴痴地看了一会儿后,蒋一帆不禁将目光锁定王暮雪的手腕处,可60米的距离且正逢艳阳高照,蒋一帆确实没办法看清。
看到这里蒋一帆的眼角开始发烫,他竟然觉得在背景如此繁杂的画面里,中间的那个穿着杏色长裙的女孩,在这一刻,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此时的蒋一帆,太需要看到这股韧劲儿了。
好似上天都可怜蒋一帆,所以上天让王暮雪一行人定定停在了门口,
王立松跟别人交谈着什么,柴胡一直低头刷着手机,而王暮雪则是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大楼前葱郁的树叶,完全没注意蒋一帆的车。
“一帆啊,咱们新城《公司章程》里特别规定,控股股东及实际控制人过世后,其股份全部转到你名下,等工商变更手续完成后,你就是咱们新城最大的股东了。”一个头发白的董事昨晚朝蒋一帆道。
“现在的股价,停不停牌还有区别么?”
王暮雪今天身穿一件杏色雪纺长裙,高领长袖,斯文端庄,微风吹过时,她的裙摆如同那粼粼水波。
……
柴胡拍了拍王暮雪的肩膀,将他的手机迅速递到王暮雪面前,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很惊恐的样子。
而与此同时,王立松也凑了过去,王暮雪的身子被王立松和柴胡同时挡住了,车里的蒋一帆开始焦急起来。
几十秒的时间,蒋一帆无比难耐,直到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的来电铃音不是iphone系统铃音,而是一串轻快可爱的钢琴乐。
蒋一帆怔了一下,这是他设置好后第一次听到这段铃声,低头一看,果然,来电提示:王暮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