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暮雪闻言立刻收住了笑容，用力一拍鱼七大腿，朝柴胡吼道：“怎么了？！干投行就不能是侠客了？！我告诉你，我王暮雪没死！我一直活着！”

虽然今晚的话题未免有些沉重了，但蒋一帆能够洞悉鱼七话里最初的意思。

王暮雪的肚子此刻笑得都有些抽，她无法想象蒋一帆留着一头黄毛，穿着破烂牛仔裤的画风……所以她已经完全说不下去了，她甚至觉得这间办公室里之前死去的人，都是确实应该死去的人。

很多人，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做着应该做的事情，说着应该说的话，心理抱怨，但表面平静，那个当初喜欢折腾的他们，已经死了。

王暮雪此时已经捂住了嘴巴，尽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鱼七神色一灰，看着王暮雪认真道：“所以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曾经的科研梦，已经死了。”

随即指着柴胡：“你，画家？”

“她想当侠客，没当成。”柴胡直接一句，“什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宏伟了！”

鱼七意味深长地看了王暮雪一眼，凑近她轻轻一笑：“我以后告诉你。”

话音落下后，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蒋一帆身上，此时电脑中的春晚节目已经变成了tfboys的歌曲《幸福成长》。

“小雪……”王暮雪耳边传来了鱼七酸楚的声音，他将王暮雪的手扔回她自己的腿上，道：“下次，拍你自己的。”

“我们每个人都会死，这是一个既定事实。”蒋一帆突然开了口，“但有一句话是假的，就是我们每个人只能活一次。”

“我看到过一句话，一个人想在一个领域有所成就，需要7年的时间。假设我们能活到88岁，那么在11岁我们懂事开始，还有11个7年。如果我们愿意，我们可以尝试做11个不同领域的专家。所以柴胡，只要你愿意，你今生还是可以成为画家；秋平，你未来说不定考的不是京都华清，而是哈佛耶鲁；而鱼七，虽然你当科学家的梦想需要更长时间，毕竟这个职业需要……”

王暮雪对于鱼七今晚又是装神秘，又是弄尴尬气氛的行为很是不满，于是正声回应杨秋平道：“我做的最大胆的事，就是拒绝了一个用生命爱了我五年的男人。”

此话一出，鱼七闪烁的瞳仁都好似被冰冻了，只不过这种时间的停滞被柴胡瞬间打了断，“这算什么，我这么穷的一个人，连租房都租不起的人，我拒绝了三十万。”柴胡这话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谁给你的三十万？”王暮雪立刻前倾着身子问道。

柴胡不知为何，他居然学起鱼七刚才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朝王暮雪一字一句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