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听后似笑非笑，“总之大哥，中国的gdp都增长多少了，大盘指数至今才增长多少？严重不匹配！你们这个资本市场玩估值不能这么玩，这么玩再好的企业都能给玩死！”

办公室中的三人面面相觑，杨秋平朝王暮雪眨巴着眸子，一帆哥难道要把明和证券现有的项目带走么？

此话一出，隔壁的隔壁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瞬间不淡定了，什么？！一帆哥要离职？

只听路瑶继续道：“上回饭桌上，我可是尽力帮你挽留了，留不住也不能怪我，那尊大佛，明显对于我这种小项目没兴趣。”

原本站着的路瑶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都2800点了，能不谨慎么？再下去是不是又要跌破1600？”

听到路瑶这句话，王暮雪只想冲进董事长办公室帮忙辩解，大声告诉路瑶蒋一帆不是这样的人。

汇润科技的高管王飞，前几个月请明和证券项目组人员吃饭，答谢他们促成了中德跨国并购交易时，王暮雪亲耳听到他说：“看我们公司，70倍市盈率市场都能接受，那么140倍、280倍其实也没啥区别，反正都是贵！哈哈哈！”

“我们公司迟早要上a股，是你们胡保代说先上新三板，规范规范公司，打开一下知名度，以后方便转板，a股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我觉得你们那些研究机构也真是，能不能专业一点，能不能有点良心，发报告说大鹏展翅，扶摇直上九万里，结果才发完大盘就从5100点跌到了2800点，才剩2800了大哥！”路瑶的音量加了一个分贝。

“呵呵，路总您是不是重仓了什么股票，现在牢骚全往我这发。”曹平生眯着小眼睛。

“是是。”曹平生依旧笑着。

这种群体跳槽模式在投行界屡见不鲜，不乏优秀人员的大型券商高级管理职位往往不够，很多投行员工当上了保荐代表人整整几年都没法升到中高层，于是干脆直接跳槽到中小券商，名片印着“董事总经理”的头衔，成一方诸侯，岂不快哉！

曹平生哈哈一笑，“真跌破1600，是好事，遍地白菜价的好企业，还不是捡一个大便宜。”

一般而言，投行员工离职都抱团，即一两个保代，带着一堆小兵去其他券商另立山头。

团队成员自己所承做的项目，通常也会带走全部或是部分，有的项目因在本券商的内核审查过程中，遇到了无法逾越的障碍，不得不整个带到中小型券商去申报。

疯狂的时刻，各种故事都很诱人，哪怕这些故事从来不是真的。

“什么？还要带走项目？”路瑶声音有些惊愕。

其二，蒋一帆根本不缺钱。

其三，根本没听说部门中还有谁要跟着蒋一帆一起跳槽。

当然，现在是2015年9月，所有上市公司的半年报都已披露完毕，部门里的同事也都知道新城集团的净利润比去年同期下降了75%，股价连续几天被死死压在跌停板上，但这不至于让蒋一帆做出离职，甚至挖走公司项目的举动。

王暮雪想到这里，忍不住打开了蒋一帆的微信对话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