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换债券（简称“可转债”）是债券持有人可按照发行时约定的价格，将债券转换成公司的普通股票的债券，属于投资银行业务之一。

蒋一帆大学室友：“咋这么磨叽，怪不得到现在一个女朋友都没谈过，难道你还要女生主动啊，赶紧上！”

“您好，我是王潮，金权投资集团的投资总监，现在是您负责凯杰科技公司的可转债项目么？”

王暮雪闻声回头，她看到鱼七提着一个食品袋朝这边笑着走来。

蒋一帆初中同桌：“肯定是喜欢啊兄弟！你脑子迟钝啊！不喜欢送你杯子？一杯子等于一辈子，懂？人家这不是告白，直接是跟你求婚！”

“是的，您是？”

他不知道他为何要立刻前往产业园，他甚至没有买礼物，没有组织好任何语言，他只是很想很想立刻马上见到王暮雪而已。

王暮雪闻声确实本能地停住了，但因为蒋一帆的手机铃声，她力刻机敏地喊道：“一帆哥你先忙，我真的要迟到了！下次回明和再约你和柴胡吃饭！”说着她笑得十分灿烂地朝蒋一帆认真地挥了挥手，拽着鱼七就跑了。

“暮雪姐姐，我突然想喝酸奶，我下楼去买，顺便给你带你喜欢的百香果口味。”见此时蒋一帆和王暮雪都有些不自然，杨秋平非常识趣地边说边往电梯口跑。

“东西我收到了，我知道是你。”

路过的馄饨店很香，服装店透明玻璃后，模特身上的那件裙子很仙，追着妈妈要抱抱的小男孩很可爱，就连坐在街边摆摊的修鞋大叔，蒋一帆都能从他身上看到一种忧郁、沉稳与专注的气质。

“好的好的，谢谢老师！”在蒋一帆很礼貌地回复老师后，直接下楼叫车就往科技产业园飞奔。

“什么？！不是我啊！不是！”

蒋一帆大学心理学选修课老师：“一般情况下，如果一个女孩只把男孩当朋友，那么她在对他好的时候会光明正大，会认为这是很自然、根本无需掩藏的事情。而你说的这个女孩在对朋友好的时候，采用的是匿名送礼，匿名发邮件的方式，说明她对这个男孩的感情，很大可能不是一般朋友。”

“暮雪！”蒋一帆直接叫住了想拼命逃离现场的王暮雪，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蒋一帆小学死党：“别废话，女生告白都喜欢搞暗示，你挑破就在一起了。”

“先生，您要的购买记录是三天前，将近凌晨，买家账号名是：暮小可。”网店店家回答道。

不过眨眼功夫，杨秋平的背影便消失在长长的走廊尽头，此时几个下班回家的程序员也陆续经过，而剩下的两人彼此相对而站，无声无言。

“啊？！谢……谢我干什么？”王暮雪赶忙装傻。

愣在原地的蒋一帆，在响了许久的铃声快要停止时，接通了电话。

可转换债券在转换成股票之前是纯粹的债券，但转换成股票之后，原债券持有人就由债权人变成了公司的股东，可参与企业的经营决策和红利分配，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公司的股本结构。

很多很多年以后，每当蒋一帆仰头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都后悔他此时接了这通电话，并认识了这位叫王潮的人。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只可惜，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