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浓缩一下，做军工类项目最怕什么？越短越好。”

撞见这么便宜就送上门的顾客，店长笑成了一朵儿道：“好的好的，不过姑娘，一个人练很容易放弃，不少顾客都是开了两年的卡，练了两天就没影儿了，您要是希望效果好，要不我给您推荐一位私教？全程带着您练，还能监控您的饮食哦！这七分吃，三分练……”

从女厕所出来后的她，直接奔赴公司旁边最近的一家健身房。

而这时，面试过后的王暮雪在28层女厕所洗手台前，第一次有精力观察自己身体的变化。

若被对方知道曹平生真的如此大胆的让两个实习生弄一个ipo，会不会波及到曹总在公司的名声？

也不知为何，与蒋一帆和王暮雪相处久了的柴胡，不知不觉地也变得心思敏锐起来。

果然，那位评委听后只好悻悻作罢，只不过，他只作罢了两秒便开口道：“企业的收入确认原则分别是什么？”

他太在意这次面试的结果，因为就连今日走进这个会议室的机会，都是他柴胡近乎拿命换来的。

“我手臂上的肌肉群呢？！完了！蝴蝶臂！这不是广场舞大妈才有的东西么？！”王暮雪内心狂喊着。

“还有呢？”会议系统中的声音继续问道。

“啊？”柴胡可能因为实在太紧张，脑子转速有些慢。

柴胡甚至开始觉得容易暴怒、极其恐怖的阎王爷，这时已经变成了圣光之下，那拥有翅膀的肚子圆滚滚的天使。

说实话，在柴胡非常自信地回答完后，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感激曹平生。

王立松上前拍了拍柴胡的肩膀道：“明天就会知道投票结果，五个委员之中只要有四票通过，就没问题。”

柴胡想起了晨光科技打印室里，那个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中的帅哥傻笑的、看上去憨厚而朴素的阿洁，想起了警察说atm机拍到了她的脸，而特务团伙的车上，也有她的dna。

柴胡想脱口而出的原因很多，有前期一直不派援兵前来支援的曹平生；有时不时才出现两天，基本都在各地拉业务的胡延德；有阴阳怪气、冥顽不灵、处处给自己脸色看的木偶律师王萌萌；更有接近申报前期，已经怨声载道，老是说要离职的整个法氏集团财务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柴胡跟蒋一帆学习的这种“无限贴近事实的包装陈述，永远让对手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此时另一位评委开了口：“做这个法氏集团项目的时候，听说你们是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小时才报进去的，请问原因是什么？”

对方闻言进而问道：“那么你认为，这种行业特点在我们投行的尽调过程中，会引发什么注意事项呢？”

“你所说的这些，能不能浓缩一下？”

柴胡蹙眉想了想，而后答道：“因为产品都是定制化的，所以每条生产线的价格差别很大，我们做财务分析的时候，每件产品的平均售价、平均成本的参考意义就不大了。”

于是在评委们朝柴胡点了点头并且说“可以了”之后，柴胡神色平静，但内心无比欢脱地离开了会议室，他自认为无论是从实习期的项目成功率，还是从今天的面试表现，都是无可挑剔的。

柴胡用屁股想也知道绝对不可以，一切的错，都要说是自己的错。

所以柴胡以非常谦和的面容说道：“原因主要是我们项目组新人多，尤其是我。”柴胡指了指自己，“我才刚来公司几个月，对于业务还不太熟，尤其对于项目进度的把控没有安排得很妥当，所以……”

柴胡一听对方问的是自己擅长的内容，心情镇定了不少，有条不紊地答道：“典型特点就是他们的设备都是定制的，非标准化的，尤其是他们的生产线。一般客户在订单中都会明确生产线的具体功能模块，对于单机设备的要求也不一样。”

对方听后没再开口，而此时坐在柴胡对面的其中一个评委道：“你认为法氏集团这种医药包装行业，或者说是制药装备行业，有没有什么典型的特点？”

“不用了，我不撸铁。”王暮雪直接回绝道，“我就对你们搏击区有兴趣，给我个沙包就行，不用教练。”

“沙包不能动，要不我跟你打？”此时王暮雪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

回头一看，王暮雪的瞳仁逐渐放大，难以置信道：“你……不是上次送文件来的那个无忧快印的……”

“对，我是鱼七。”鱼七说着朝王暮雪伸出了缠着红色拳带的手，“打一局，请多指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