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回得很简短。”柴胡补充道，“原来我问他问题，他都会很耐心地跟我打很多字，现在基本都是一句之内，有时甚至就一个词。”

“您别说啊胡保代。”大卫忍不住插话道，“没您爱人您现在也当不上保代，这男人的前程就是女人给逼出来的。”

文件的第一行写着：“你不是想做全世界女人的老公么？那我就让全世界女人都看看你那里！”（附带超高清全身照一张，照片中的主人公是睡着的）

整个pdf系统性罗列了某会计师事务所一名高级合伙人，在三年之间以结婚为名义与5名行外女子同时交往的记录。

“卧槽厉害啊！是不是真的啊？！”

柴胡龇起牙来，“那你敢不敢给我看你跟一帆哥的聊天记录，看看他回你是多长？”

“男孩女孩？”大卫问道。

柴胡和王暮雪一路如饥似渴地盯着大家的讨论，差点就上错了别人的车，要不是大卫连喊了他们几次，他们估计被人贩子拉到郊区卖了也有可能。

“这个女人将pdf已经发给那男人公司的全体员工了。”

“你做梦。”王暮雪赶紧瞥过头，一脸心虚。

大卫正想说什么，胡延德却自顾自继续抱怨道：“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我们男人才是最单纯的物种，我们要求真的不高，我老婆只要稍微对我好一点，哪怕是给我烫个衣服洗双鞋，我就很满足，我可以满足一个月，我也觉得两房一厅够住，甚至认为我以前当个银行小职员挺好，但我老婆就说不行，说我一定要怎样怎样，我们的生活一定要怎样怎样……有了孩子还打着孩子的借口，说都是为了孩子……”

“哎哟胡保代别取笑我了，家里孩子多，不得不买个大的，这是二手货，不贵。”开着车的大卫道。

胡延德听后一拍大腿，“所以说女人就爱比，没结婚的时候比男朋友，结了婚后比老公，老公比不过就比包包衣服口红，后来又比房子、车子、孩子……”

文件中有这名高级合伙人与所有女子关键性的聊天记录、邮件往来记录、通话时间截图记录以及大尺度合影照片等等，而制作文件者也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就是那5名女性受害者之一。

“哎，我才一个孩子，真想回去抱老婆啊！”胡延德感叹一句。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内网邮箱的密码有多重要。”

大卫闻言笑了，“合着胡保代想要个像您的小袄。”

“这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就在柴胡说完这句总结陈词时，大卫回来了，于是乎柴胡又开启了若无其事的瞎聊模式。

最后作者的写句铿锵措辞，无疑给了整个会计师事务所一记重拳，而更令柴胡和王暮雪看得眼睛都没敢眨的是群里那炸开了锅的对话。

“不是我说，那男的还真的比不过直接喊小姐，喊小姐好歹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你情我愿没有任何欺骗，他这样真的连嫖客都不如。”

文件是来自平常只有吴双发通知的明和证券实习生群，文件名为“以结婚为名义同撩5名女子的人渣”。

“何止会计圈，估计投行圈、私募圈、基金圈、董秘圈基本全知道了……”

听柴胡这么说，王暮雪才仔细回忆，好似确实从一个月前开始，蒋一帆秒回自己的状态就变成了半小时、一小时甚至大半天才回。

“该不会是你的问题太简单，他烦你了吧！”王暮雪打趣道。

“我付出了多少你是不懂，四十岁不到我头发都白了大半。”

“那您为啥还想要个闺女？”大卫笑道。

“要个闺女是为了教育她，让她知道女人应该怎样知足，怎样不折腾自己，不折腾家人。”

王暮雪和柴胡早早被胡延德的论调所吸引，窗外的刺眼路灯将胡延德左脸的皮肤照得十分清晰，从王暮雪的方向看过去，那些皮肤表面有些干裂泛黄，仿佛诉说着这位中年男人的疲惫与沧桑。

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物种，王暮雪内心嗤笑一声，如果胡延德此时看到了今天这个pdf，还会下这个结论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