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恰似北极熊

李大卫，法氏集团董事会秘书，专门负责集团上市工作。

他三十八岁，身高大致一米七三左右，下巴很尖，但眼睛很圆, 在国外读过几年书，喜欢别人叫他大卫。

大卫此时坐在法氏集团的员工餐厅跟柴胡和王暮雪聊着天。

这是柴胡和王暮雪第一次见到国内工厂工人的餐厅可以如此气派时尚。

这个餐厅约有两层楼高，白灰泥墙，陶砖地，蔚蓝色的拱形窗户，采光通透, 装修属于神圣的希腊雅典神话下的地中海风格。

每一个员工餐桌都是不规则的乳白色石台，墙壁上印有自然清新的田园彩画, 颜色饱和、情怀浪漫，让人感受到一种延伸的惬意感。

柴胡和王暮雪听闻法氏集团的董事长是在欧洲长大的，之前也一直在香港公司工作，后来才来到大陆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

“哦哦，你们那么厉害，这么点时间就报上去了。”大卫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了一筷子青菜。

“主要是东光高电这个项目规模不大，业务也比较简单，毕竟是传统制造业，况且我们是后期进去的，之前的券商已经把工作做了一大半了。”柴胡回答道。

柴胡跟王暮雪对于曹平生而言，不过就是两只刚出生没几天的小北极熊，吃也吃不了多少，养养就算了；但胡延德不一样，他可是一只什么都不做，随便签一个字奖金也要抽走八十万的成年雄性北极熊，饭量极大。

“所以上半年的报表普遍不好看？”大卫笑着反问道。

大概只有王暮雪和蒋一帆可以猜测出这并非巧合。

正当柴胡津津有味地啃着一个五香大猪蹄子时，听大卫兴趣很浓地问道：“东光高电属于电力行业是吧？”

“您是说行业特点么？”柴胡道。

“对的，半年报呈现亏损状态都是有可能的，而且这些电力公司和供电局采购了设备不会立刻给钱，一般都是要投入运营后再给上级电力部门申请拨款，这个申请时间有点长，所以付款程序比较麻烦。”

法氏集团在三云市，就如同辽昌发展控股公司的资产证券化项目曹平生没派王暮雪具体承做一样，作为三云人的蒋一帆，又怎可能被允许回自个儿老家做项目呢？尤其是法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就在蒋一帆家的对街……

法氏集团主要是做自动智能数粒瓶装系统的，口香、颗粒状的巧克力、各种药品的瓶罐包装生产线，法氏集团都可以完成。

曹平生说，不允许两个萝卜一个坑，这个理论柴胡可以接受，毕竟要提高人才利用率，但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和王暮雪还没长成一颗萝卜的时候，曹平生就把项目组中唯一的大萝卜蒋一帆拔掉了。

王暮雪一边嚼着清炒黄瓜，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柴胡在客户面前显摆，显摆的自然是他做了两三个月的行业研究成果。

“那这个行业受我国宏观经济的影响大么？”大卫问道。

柴胡闻言立刻放下了吃到一半的猪蹄，从餐桌中央的纸巾盒中抽了张纸巾迅速将嘴擦干净，非常郑重地更正道：“属于输配电及控制设备制造业。”

“还有就是这个行业的主要客户都是各省市的电力公司和供电局，他们一般年中才开始招投标，所以销售旺季都在下半年，三、四季度这样，周期性很明显。”

纵观整个明和证券，柴胡都没听说有哪个部门只派两个实习生独挑一个ipo，确切地说，整个十六部上上下下所有同事，尤其是签字保代胡延德，都觉得曹平生抽风了，因为这个项目的时间也非常紧，只剩四个月不到……

特例就是如果想跟这只雄性北极熊分享食物的北极熊态度足够谦卑，完全臣服，并且足够有耐心，愿意在不远处一直低着头站着等，一直虔诚地等到那只雄性北极熊允许它过去吃，那么它才能获得可怜的最后一点食物。

虽然是没出哺乳期的小北极熊，但柴胡的样貌看上去十分少年老成，好似他刚高中，样子就已经三十岁了，用柴胡的邻居小李的话说：“哥，你好似没有青春过。”

此时的王暮雪因为有着稍许婴儿肥的鹅蛋脸，故看上去就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大卫整个吃饭过程都是同柴胡在说话，完全把他当作工作五六年的现场负责人，而潜意识认为王暮雪应该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跟班实习生。

小李：“？？？”

“不信？不信你去看看不老女神莫文蔚！”

“哦？还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