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暮雪没有去接蒋一帆的话，而是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递给何羽岩道：“何总，您可以把您知道的水电局那条链上的人，名字都输入进去么？当然，还有天权证券的人。”

王暮雪见状安慰道：“放心何总，只要您一分钱没有给，我们都是安全的。”

“我懂我懂。”何羽岩陪笑道，“我明白您的难处，在您这儿做不了我绝不勉强，我只是想稍微了解下辽昌这边的行情，这样我也好再去别家争取争取，您说是不？”

“是这样的。”何羽岩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难为情起来，“就是……那个……我想了解天权证券给你们的出价是多少？”

白雪梅不禁发出了一声“啧”的厌烦之声，但接起电话后语气却十分和气道：“喂？何保代是吧？”

白雪梅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她没有去按接听键，也没有去按挂断键，她就这么等着，一直等到对方自己挂断了电话，她才平静地继续支付着她的瑜伽次卡课。

但就在她要点确认付款时, 手机铃音突然响起, 显示来电人：何羽岩。

“好的，明白了，那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付了？”

王暮雪回过头，神色有些不解，只见蒋一帆朝何羽岩开口问道：“您在辽昌接触水电局的这两年，知道他们内部人际关系是怎样的么？他们那个董事长陈伟强有实权么？”

听到何羽岩这句话，白雪梅知道这位保代还是抱着希望，于是乎答道：“是的，已经付了，这次真是对不住了何保代，下次，下次我们一定有机会合作的。”

白雪梅一听有些不悦，“何总，您也知道，公司太大, 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工程部、市场部、商务部是独立的山头, 都有自己推荐的券商……”

“那就是天权证券许诺的跟我差不多是么？”何羽岩

“每人多个几千罢了，真没差多少。”白雪梅强调道。

“他为人如何？”蒋一帆继续道。

何羽岩再三思考后，叹了口气接过了手机，在输入完后，他将手机递回给王暮雪道：“我也不确定一定是全的，不过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白总监下午好，打扰了，想跟您咨询点事儿不知可以么？”何羽岩道。

白雪梅沉思了片刻，心想也是，总不能刚刚才把人家一脚踹开，还不给人家力所能及的帮助，于是缓和道：“其实何保代，真不是开价问题，就是原来我跟您说的，时间问题。有一些同事急了些，所以希望快。”

此时站在她旁边的蒋一帆面色凝重道：“暮雪，我觉得这样太冒险了，单单一个通话，硬是去举报，恐怕不足，他们这种交易，十有八九不会走银行渠道。”

“当然可以。”白雪梅笑道。

“摸不透。”何羽岩答道，“没有深聊，因为当时一起见的还有几家别的券商，那次见面就是公开招标。”

“白雪梅给您的名单里确认没有他？”王暮雪追问道。

“确实没有，但是这帮人私下拿了好处，最后给不给董事长，我就不懂了。”何羽岩道。

王暮雪听后与蒋一帆面面相觑，而不一会儿后，蒋一帆微笑道：“暮雪，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想到了一个测试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