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有位好班长，刚刚好这位班长有位好领导，刚刚好这位领导借了一大笔钱给辽昌发展控股公司，刚刚好这家公司年底了还不上钱。

有时候这类人比王暮雪差得多，二本甚至三本学校毕业，连证券从业资格证都没考过，但他们一进来给公司创造的价值，一人就顶五个毫无背景，只会埋头做分析弄底稿，两三年才弄出一个ipo的顶级名校毕业生。

此时的王暮雪想开口问何羽岩，了解今年他的十二部已经完成了多少业绩，是不是没有达到五千万，是不是去年也没有达到五千万，但话到嘴边，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看着眼前年轻女人真挚而认真的眼神，听着她镇定而有底气的语气，何羽岩有些吃惊的面色逐渐平稳下来，道：“我相信，不过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

现实很残酷，残酷的现实告诉我们，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靠着公司就衣食无忧。

“年收入不达五千万的部门，就算亏。”

王暮雪回想起蒋一帆所说的，明和证券投行部所有平行部门各揽业务，各负盈亏，连亏两年的部门，直接解散。

他扛一个部门，要养活门外这么多人，一定压力很大。

因为五个亿的融资金额，换中小券商也有能力全部卖出去, 外加本地券商可能人情味更足，沟通起来更方便，内核没有那么严，流程和速度也说不定更快。

很多人会觉得大券商投行部的总经理非常容易，因为公司资质优越，实力雄厚，在承揽项目的过程中一定所向披靡。

“去年三部就消失了，总经理、副总都辞职了，其他同事走的走，稍微好一点的，也被其他部门的领导挖走了。”蒋一帆道。

“辽昌发展控股公司你打点下来大概多少钱？”何羽岩突然笑着问道。

在投资银行，王暮雪这类人有不少，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司空见惯，各部门领导都会充分利用这类有资源的求职者。

“一帆哥，怎么样算亏？”

就是因为这类人拉一单业务能给公司赚几千万，故公司给他们入职，随便发个几十万甚至一百多万年薪，养个三年又怎样呢？

“我很欣赏你，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可能你不爱听。”何羽岩朝王暮雪道。

“哦，既然我不爱听那您还是别说了。”王暮雪一反常态地打趣道。

在何羽岩睁大的瞳仁中，王暮雪接起了手机电话，电话那头不是别人，而是语气惊慌失措的柴胡。

“暮雪你跑哪儿去了？！曹总找你！快！”

“好的我马上上去。”王暮雪说着挂断了电话，本想直接夺门而出，但她最终还是在拉开门的前一刻朝何羽岩道：“曹总找我有事，我知道何总您的难处，但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刚才想到了惩治那些人的办法，我晚点我来找您。”说着一溜烟就没影了，留下石化在原地的何羽岩与他手上那根即将烧尽的香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