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狗的行为发生了逆天的变化，从敌意的犬吠变成了殷勤摇尾。

“没有如果，真要咬了，我头给你！”保安回答。

柴胡耸了耸肩：“我没打算养啊。”

蒋一帆跟门卫保安反映过很多次这个问题，因为被吓是其次的，主要是怕那些狗会伤人。

“有这个可能。”柴胡道，“不过……”

“那你的条件怎么是要十条狗？”

三四天后，它们摇摆的尾巴出现在王暮雪的手机电筒灯光之下不再是零星的一两只，而是整整十只，固定的眼神，固定的位置，固定地吐着舌头。

他的征兆并不是来源于他的观念和思想，因为对于喂狗这件事情，柴胡的观念和思想跟王暮雪的明显一致，但王暮雪就没有让蒋一帆感觉到有任何一丝愤世嫉俗。

柴胡虽然这么说，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柴胡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还是你有办法！”王暮雪朝柴胡称赞道。

看着那些狗狼吞虎咽地吃着柴胡给的食物，站着的蒋一帆不禁细细地揣摩起柴胡这个人来。

这小伙子平常工作挺积极，看得出来他入职的愿望很强烈，但关键时候，尤其是紧急的时候似乎有些掉链子。

说真的，如果那次蒋一帆不是事先就写完了报告，按柴胡那样的做法，是没有办法让整个团队在规定的时间完成既定目标的。

“咬一口，你十条狗全部送我们。”一旁的柴胡突然开口道。

不知道为何，这句话在王暮雪听来是表扬狗的单纯，在蒋一帆听来就变成了“人不如狗”。

“对对！我知道狗，它们绝对不会再凶喂过它们的人。”王暮雪附和道。

蒋一帆不明白是自己想得太多，还是柴胡的内心有一种愤世嫉俗的轻微征兆。

不知道怎么做的事情，能力之外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跟队友沟通？

多沟通就不至于将事情拖到最后一秒。

“你也没地方养啊？！”在离开保安亭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王暮雪突然朝柴胡小声笑道。

他的态度似乎前后有些矛盾，跟他整个人一样的矛盾。

懂得照顾动物情绪的人，应该温暖善良，但这个人有时候说的话又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所以真的很有意思，蒋一帆手托着下巴，柴胡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会最终进入明和证券，成为自己真正的队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