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小学的王暮雪，看到猪圈里其他正拼命抢着杂粮的小猪，好似领悟到了什么。

吴风国打开手机看了看，而后道：“流程到风控主任了，等会儿他过了我就批。”说完将手机放在桌上，一脸笑意地看着王暮雪。

“嗯，是的。”吴风国道，“所以小雪你要记住，努力一定要有方向，方向对了，努力可以让你成功；方向不对，努力只能是加速你的死亡。”

王暮雪闻言脸都红到了耳根，这个故事，每次跟吴风国吃饭他都要提。

吴风国摆了摆手道：“叔叔就是开玩笑，你还真说谢谢。”

“谢谢吴叔叔夸奖，其实都是曹总和其他同事们一起改的，我就打打下手。”

而第二个画面，便是六岁的王暮雪在大院门口的水果摊，第一次尝试用自己的零钱买水果。

“这一年的投行干下来，你觉得有什么困难吗？”吴风国问道。

“这只猪至少三百斤。”王建国笑道。

“想！”王暮雪这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那次直到吴风国将王暮雪送回家，王暮雪除了执意塞给吴风国一块五外，只说了一句：“叔叔再见。”

王暮雪想也没想就直接挂掉了，因为工作的这一年中，陌生号码打来十有八九都是推销，不是保险，婚介所，就是理财，或者某某大学的mba招生办。

“好的，那我要十个。”王暮雪想也没想，就掏出两张十元人民币。

吴恩国看着眼前双手拘谨地扣在腹前，态度谦逊，一脸认真的王暮雪，会心一笑：“那以后你就在青阳跟着叔叔混，你爸爸也说，留在老家，平台太小了，青阳虽然别的没有，平台还是有的。”

吴风国的笑容十分和善，看着王暮雪的目光和说话的态度也很让人舒服。

“叔叔这儿可比不上你爸爸的办公室气派，别嫌弃就好。”

“意味着它马上就要被宰了，说不定今天就是它睡觉的最后一天。”

王暮雪当时有些说不出话，毕竟吴风国只用一块五就买到了自己本来用二十元才能买到的苹果。

“嗯，小雪呀，跟着曹平生可能压力大些，但能跟着他，是一种幸运。你要知道其他部门的总经理，因为身居高位，是不会每个项目都亲自帮项目组改材料的。”

“你刚才说这苹果怎么卖来着？”吴风国朝那位大婶儿正声问道。

“哎哟，小本生意，也不赚你什么钱了，五毛就五毛吧。”大婶儿说着就抽了一个大红色的塑料袋，开始不停往里面装苹果。

“一块钱一公斤，太贵了吧，隔壁家是五毛钱一公斤的。”吴风国道。

“哈哈，小雪现在真是长大了，会说谢谢了，当年你六岁的时候，叔叔在苹果摊前帮你砍价，从20块砍到了1块5，你可一声谢谢都没说。”吴风国打趣道。

因为她王暮雪自己的钱，也同样来之不易。

“阿姨，苹果多少钱一个？”王暮雪眨巴着水灵灵的眸子，朝摆摊的大婶儿问道。

“嗯嗯，真的很谢谢叔叔，曹总的专业能力真的很强。”

吴风国笑了：“小雪，你知道我们投行十六个平行部门，总共六百多号人，我为何要把你放到最后成立的第十六部吗？”

“哦，我吃过外卖了。”吴风国指了指旁边的垃圾桶，王暮雪立即看到了一个装有外卖盒的连锁餐厅的袋子。

吴风国道：“五斤是二点五公斤，五毛钱一公斤，本来应该给你一块二毛五的，但你这是小本生意，给你一块五吧，不用找了。”说着掏出了一张一元和一个五角钱硬币递给了那位大婶儿，而后直接提着塑料袋拉着王暮雪就朝院子里走去。

“叔叔，是不是那些小猪越努力的吃，就会越快被杀？”

“是的是的，曹总真的是很敬业很负责的领导。”王暮雪连道。

不是自己亲手赚的，人民币对王暮雪来说，好似就只是一张印有数字的纸。

大婶儿瞧见这面目清秀的小姑娘，买水果居然是问多少钱一个，而不是多少钱一斤，断定其肯定是第一次买，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道：“两块钱一个。”

吴风国与王暮雪的父亲是研究生同班同学，以前还住一个大院，十几年前两家人经常串门，周末也曾数次一起出游，彼此之间很是熟悉。

低头一看，她看到的又是刚才那个陌生的号码。

这次是因为紧张，王暮雪下意识又将手机按掉了。

“你可以接的。”吴风国笑道。

“不是的叔叔，只是不认识的电话。”王暮雪尴尬道，但她话音还没落，电话便再次振动了起来。

(本章完)